合眼摇头,欧阳添不再为方才事所烦堵于心,便回到大堂处。
欧阳添看了眼扬长而去之人背影,便不再理会,将目光移到身上尽数红血的画凝言身上。对旁侧男子说道:“峥游,把这小姑娘带到纸媣那安置一下。”
画凝言随人离开,她此时确实想休息一下,尽管感觉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但是一时也不知做什么,从何做起。她现在仿佛一具不会思想的躯壳,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处陌生山庄。
不知不觉,画凝言于山庄修养已近七天。她见到纸媣夫人的时候,是从昏睡中刚醒来。纸媣夫人告诉她,在来她这的路上,画凝言晕倒了,睡了三天。
这七天一直都是叶纸媣照料,画凝言感觉伤口疼痛感减轻许多。经过那事之后,除了昏迷的三天,画凝言似乎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纸媣夫人从来没有和她提起王府相关的任何事,她也没有问过任何。
听着纸媣夫人说的话,这山庄风景独好,是个调养身体的好地方。画凝言便应了话,但是她不想有人在旁相陪。
婉拒了夫人安排的侍女,画凝言独自一个人出来散散心。这个时候,虽然外在没有表现什么,画凝言心中烦乱迷茫之感未曾有过平复。叶纸媣知道,她的确需要自己找机会静下来了,便答应了她。
到了住所后一处不知名的湖边,画凝言来的时候见过一片湖,不知道此处还是不是就是那个。
“貌似不是,那片湖中间有一个亭子。”画凝言想着,扶了湖边栏杆,她稍微享受了。
确实如人所说,山庄风景怡然,一片潋滟水色。旁植数十枫树,红的似火,煞是好看。
“红枫叶。青里白,白里红。”画凝言想着,思绪回到王府。
七天前的傍晚,府里正在张罗画凝言的成人礼。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偌大的鸡血石篆刻的枫叶林。
父亲告诉她,那是他的至交好友,墨白山庄的庄主欧阳添送来的礼物。对这位伯父,画凝言知之甚少。之前也是从话里听来,却从未见过。
“谁?”
背后一声传来,画凝言思绪被打乱,趔趄脚步转身。竟然不知此处有人,画凝言顿时慌了神,怕是当做贼人入侵就糟糕了。无奈紧张没有任何言辞,眨眼瞬间一把剑已然落至脖迹。
一男子白衣飘然,腰系青玉腰佩,身姿傲然,眉宇之间浅露正气,一股轩昂之感袭人而来,询问到:“何人。”声线甚是好听,磁而温和,又卷有淡淡的清冽之气。
画凝言惊愕倒吸一口凉气,看人眼神虽然不似那种凶残或者威严感觉,却淡淡隐露一种不可侵犯之感。飘忽眼神正欲措辞,瞥看到人腰间玉佩,镂刻一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