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这棵。你看,这里还有我练剑之时耍脾气砍的印子呢。”
徐岸进了屋内,也无主人居住,心下了然,歪打正着。
她果然来了。
徐岸将门打开,看着对面那人。果然,二人一般模样。孪生姐妹尚且犹有不同之处,此二人,竟如复刻。
“你是谁?”
画凝言看着眼前之人。此人俊朗之貌,清雅之气,无有杀气着身。身形偏瘦,非是病秧,看似矫健。剑眉如峰,一双桃花眼多有温和。旁侧又有一女子,是她所知之人,便暂时未曾将他归为必杀之敌。
“姓徐名岸,一大夫而已。”稍做停顿,温声而问,“多有打扰,有事想与姑娘一叙,不知可否。”
画凝言攥紧剑身,回忆月满之夜。那影子分明被碎,怎么又重新聚敛了么?眼前女子,必然是她的影子了。可这男子,又是何人?他们二人,怎在一起?
想必,答案就在眼前。画凝言应声回应,“好。”
三人于桌而坐,各有所思,各有所意。
画凝言看着眼前女子,那女子亦以一双清澈明眸回应,复杂之情由心而起。
忆起爹被反噬血染全身,受以难忍折磨,她一时不愿再去看她。只有十三年,对眼前人来说,命近亡矣,渐逝渐消。尽头便是肤裂血出,骨露噬心之苦。
这女子将受之苦,是她带来的。画凝言一时觉嗓干,取杯斟茶,润喉凝神,垂眸望着杯中倒影。
“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无碍。”
“我这里有一颗药,若信得过我,可以一试。”徐岸瞧着她耳垂淡隐黑色,略有所想。取过随身携带小包,取出一粒黑色药丸置于画凝言面前。
“多谢公子,此药公子留着尚可。一时头晕而已,片刻就好。”
“嗯。”徐岸未有把药取回的意思,侧耳看向小颜,“不是一直想见么?人就在眼前,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想快点见到等我想想再说,你们先说吧。”
小颜左手紧紧攥着右手食指,低着头结结巴巴。缩着身子,很是拘谨。
画凝言看着此人,觉有一丝不对劲,但她一时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复刻之人,心性性格不会不同。眼前女子话语之间尽显稚气,胆子看起来也很小,不似大方。细细看她神情,倒有些见陌生人时害羞之感。
画凝言颦眉,她,是这样的么?
徐岸摇头,“既然如此,我便将我所知,告知姑娘。”
画凝言颔首,“有劳公子。”
徐岸,25岁,4月10日,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