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切国
“谢谢您。”
“不要客气的呀,小姑娘,有什么问题晓得和大妈说。”
“嗯,好。”画凝言颔首礼谢伸手接过被切成片的胡萝卜。
“下次再来哦。”
“哎,好。”
牵着那脚步不安分之人手指,画凝言垂眸看了臂弯篮筐放置的青菜。
“怎么了?”那人不动,画凝言看着那止步的人,顺着人的视线看向了插满糖葫芦的扫帚墩子。
“你喜欢吃糖葫芦么?”
“喜欢。”
“你如果喜欢,要么买一个吧。”画颜痴痴得看着一个小童接走摊主递给的一支糖葫芦,转头回眸看了一眼画凝言。
“可真是,聪明伶俐。”画凝言皱眉,她素日最是不喜抖机灵的人。眼前这人说这话,她是压着自己不去滋生讨厌情绪。
拐过浅水河流铺着的青石小道,一双眼眸撞入视线。
“卧槽。”叶峥游看着对面那一青一蓝,不由自主发出感叹。
画凝言看着他,恍若朝阳入眼,霞光沁心。
眼前之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之态。身姿傲然,气势甚佳。薄唇如削,显得薄情许多。头饰白玉冠,贵气凌然。身着白色大袖中衣,外套月白无袖交领深衣,领口衣缘饰有银线刺绣,皆是流云纹。银白蔽膝,清冷脱俗之感。腰配白玉佩,掌执三尺剑。
不染纤尘,凛凛不可犯。
此人虽不和善,厉色存双眼。衣品相貌尚可一谈,却只可看看,交心就罢。
画凝言知晓,与眼前人话不投机,无所志同。而那人,之前相见亦是嫌弃之情蕴于言表。想必也自恃清高,懒得一瞥。
“这是她远房亲戚?”叶峥游与旁边人耳语一句,便朗声与那女子一道,“郡主大人,可算是回来了。门口等候多时,脚心充血不少,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姑娘去烧菜,我们二人就此等着。”叶峥游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挑眉拱手一道。
“你吃过她做的饭么?”
欧阳昃枫将长剑放置桌案,无所理会。双眼注视桌前名为画颜女子。那女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怯怯低头攥紧指头。
“这简直亲”叶峥游正欲说什么,改口又道,“这简直自己怕是也分不出来,半夜碰到还以为撞鬼了。”兀自倒茶一杯,推了欧阳昃枫面前,“不过好在画颜姑娘眼尾有一颗痣。欧阳昃枫,你快把她盯穿了。”
“身中之毒似被压制,未曾扩散。”
“你这么一说,我倒注意了,确实只有耳垂处微有晕黑之色。”叶峥游压声说道。抬眼又看画颜,“姑娘,请问你们搬进来之后,除了买菜买糖葫芦遇到的商贩,还遇到过什么人给你们什么东西么?”
画颜摇头。
“你表姐见过什么特殊人么?”
画颜摇头。
“不知姑娘芳龄?”
“九岁。”
“卧槽。这可长得真够着急的,不过好在没长残。”
画颜抬眸,唇角不自然得尴尬一笑。
“你这年龄不能婚嫁,到了十八之后,你这脸前途一片昏暗。”
“是十八,开个小玩笑。”画颜表面平静,内心咒骂一句,你全家昏暗。
欧阳昃枫无管此人胡言乱语,执茶起腕将茶杯送至唇边。
“还有件事。”叶峥游拿过茶壶习惯性给人填茶。“我去取药时,那位神医正好制出一颗黑雀尾的解药。”
欧阳昃枫听着,开始整理思绪。
“好巧不巧,有解药在手我当然高兴。但是徐岸无缘无故制什么黑雀尾解药。”
“徐岸?”画颜听到名字似乎兴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