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回来了?”楚是归从小八手里接过画凝言写的书信。
“刚接回来。”
“画凝言人呢?”
“回二殿下,郡主未曾来,是叶峥游送来的。”
“画颜。”楚是规展开书信,看着上面字眼。
“回二殿下,画颜姑娘在房内。”小八躬身回应。
“你下去,我进去看看。”楚是归指捻宫缇,冷笑一声。“恃宠而骄。”
屋内女子坐在桌边,面遮纱巾,抬眼看着他。那女子眼尾有一颗痣,眉眼与画凝言甚是相似。
“画凝言的表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是个哑巴?”楚是归看那女子一眼,那女子只顾着点头,觉得无趣便又离开了。“把门锁上,别让她乱跑。”
“是。”
大壹客栈内。欧阳昃枫,画凝言,面对面跪坐桌案边。
“二十岁,二十一岁,二十岁,二十岁。”画凝言一一看过那些画像,“养蚕女,织布女,这个女子家里是种植草药的,最后这个是磨豆腐为生。”
“年龄相仿,桃李年华,家中从事不一。”
“清白之身尚存,金银首饰尚在,应该非是被人劫财劫色。”画凝言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皱眉而道,“为何要裸身”
那叶峥游举着空茶杯踱来踱去,听着这二人交谈。
“官府有没有查过清心教?”画凝言转过头看他。
“没有。”
“二殿下也没查么?”
“没有。”
“官府不敢查倒情有可原,二殿下怕什么?”画凝言指尖转笔,眯眼细思。“怕是那毛头小子只想玩乐,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个倒霉的,便把你抓来了。”
画凝言常住宫中,对盐素州不甚熟悉,对帝都却熟悉的很。倒像是家不在盐素州,而在帝都似的。她与楚蓝二子楚是归年龄相仿,二人可谓青梅竹马。她比他年长两岁,时长喊他毛头小子,而楚是归则经常喊她黄毛丫头。一想到往日之景,今日之处境,画凝言失了神。点墨之笔触到纸上,晕染出大片黑墨。
叶峥游不觉得二殿下玩乐,因那一夜男扮女装裸身于荷塘边亲身测试是否会有人注意到他已经牺牲够大。但是他不能说,说了恐怕性命难保。“许是有何缘由?”
“为何有人落水会无人看见,一次也就罢,四次皆是。”画凝言回神又有一问。
欧阳昃枫在纸上作图,说道:“荷塘南临逍遥阁高墙,西北皆是长街。”
叶峥游坐在桌案一侧,支起一膝,“事发之时已入夜,行人少,无人所见情有可原。这墙高,纵使逍遥阁生意兴隆,几乎看不到墙外。不过,逍遥阁二楼或许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