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雪封村,双笙村的人差点就没熬过那个冬天。
等开春之时,冰雪消融,人们食物缺乏,只能提起了弓箭外出打猎。
虽然不知道在这场罕见的大雪之后会有多少动物幸存,但若是有幸能猎到一只,也不至于挨饿了。
刘舍从小到大,被他母亲宠得无法无天,但好歹有父亲管着,也没闹出过什么大事。但就是在那个时候,听闻父亲要外出打猎,憋了一个冬天的刘舍吵闹着要父亲带自己出去。
“你去什么去?这又不是去玩,你去干嘛?”刘父把他怼回去,“再说了,打猎打猎,你会用弓吗?”
“还不是你不教我!”刘舍不服道,“要不然以我的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是我不教你?小时候让你学个东西,还没一会儿就开始喊累,然后死活都不学了!”刘父拒绝道,“好好在家待着,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刘舍不干了,赖在地上死活都不起来,非要刘父带他出去。
一旁的刘母心疼儿子,刘舍刚躺地上她就看不下去了,嘴里向自己的丈夫劝道:“你要不然就带他出去吧,就当是去玩一趟!这在家憋了这么久,他也是憋坏了!”
“都是你这妇人把他宠坏了!”刘父瞪了刘母一眼,但心中也是无奈,干脆答应带刘舍出村。
于是刘舍成功地踏出了作死的第一步。
兴高采烈地刘舍跟着父亲,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出了村。
也许是这对父子运气还不错,不过一天的时间,居然成功地射杀了两只狍子。
等到他们想着第二天再接再厉的时候,麻烦这就降临了。
大雪过后,可不只是双笙村的人挨饿,不少人没了钱粮走投无路,也是做起了劫匪的生意!
刚打了两只狍子的刘家父子,这不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那劫匪头子带着一帮的壮汉,拿着一柄大刀,趾高气扬地拦下了这对父子的路。
“要想从此过,留下狍子!”
刘父看着这些个彪形大汉,瞬间就发憷了,自己加上刘舍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还是把猎物给他们吧!要不然可能连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刘父陪着笑脸,双手奉上猎物,然后说了一阵好话。那劫匪们看他们也顺眼,干脆就让他们交了猎物,就准备放他们过去。
可刘父这么低三下四,刘舍却是不干了!好不容易打的猎物就这么拱手让人?
他们算老几啊!
刘舍也是被宠坏了,天不怕地不怕,仰起头脾气一横,整个人在往劫匪面前一拦,招人打地话脱口而出!
“你们这些菊花吃饭,满嘴喷粪的杂碎!敢拦小爷的道?!都不想活了吗?”
随后又是一堆脏话烂话,气得劫匪刀都快拿不住了。
看着一副牛气冲天模样的儿子,刘父拦都拦不住,只能任由刘舍大放厥词。
刘舍的下场可想而知。
出来两个壮汉一把将刘舍按在地上,他们脑门上的青筋都被刘舍骂得暴起,忍着怒意问那劫匪头子怎么处置!
劫匪头子面色难看地看着刘父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刘父都还没说话,刘舍被人按在地上还在叫嚣着。
“爹!弄他们丫的啊!怕他们个锤子啊!”
爹?你特么是我爹啊!
刘父都快哭出来了,想着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儿子啊!
“你是他爹?”
劫匪头子眉毛一挑,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仿佛想是要一刀斩下一般!
“不是亲的!我是他后爹!前几天刚和他母亲结的婚!”刘父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显得极为绝情,“这混小子我不熟!他随你们怎么处置!”
“爹?”
这会该刘舍蒙了,他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何会不认自己。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突然看到刘父脸上的惶恐之色,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恐惧。
“是吗?”劫匪头子怀疑地问道。
“是的是的!”刘父狂点头,“他归您了,我可走了吗?”
“呵!不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