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也不例外,知道花一禾四川话学的差,经常开解她。
学语言,就要多说,大胆的说。不要心里觉得怪,就不敢说了。
这话说的正中下怀。花一禾因为口音被了太多次,马上就要打破她的记录了。她心真的有点胆怯,有点不太敢说了。
不过黎台在片场,时不时云南话,时不时四川话,或者讲几句粤语。什么话都说,几天下来,那花一禾带的四川话时不时从嘴里冒出来。
终于没有之前那译制片的味道,李导很满意,戏自然就拍的顺利多了。
横店这边还有一天就能收工,部分演员和工作人员在副导演的带领下已经去了云南。
这边只剩俩场戏。一场是群戏,战友们为牺牲在这次行动里的战友献花。花一禾饰演的角色的躺在最前头的墓地里。
第二场戏是黎台和花一禾的对手戏。黎台饰演的角色毕竟是卧底,为了以后的安全,领导不让他露面。
他在战友们走后,自己翻墙溜了进来,为花一禾饰演的角色献了一束玫瑰。
送玫瑰是因为她曾经说过,牡丹至今,一场真恋爱都没谈过。
献花后,花一禾要出现在黎台的幻觉里。她出现在公墓的小径上,弯腰抱起墓碑前的玫瑰,冲黎台笑。
这也是一场很重要的戏。
抱起玫瑰,花一禾很陶醉的闻一下。然后抬头,抿唇笑的青涩纯真。笑着笑着,她眼底慢慢的蓄积出一层水汽,俩行泪珠滚落。她努力但很艰难的往上扬着嘴角,满脸写着风霜苦涩。
理想多么崇高,使命多么伟大。
但是,在最好的年华死亡。
她望着黎台,美丽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有对人世的不舍,也有释然。笑任务的完成,哭生命的逝去。
“过!”李导拿着喇叭喊了一声。“完美!完美!”
黎台给花一禾递了张纸巾。“合作愉快。”
花一禾把眼泪擦干,剧组的工作人员忙着收拾东西,柯露给花一禾递水。
李导走过来,满意的拍了拍俩人的肩。
“不错,不错。把他们俩之间那种柏拉图的感觉演出来了。”
“之前,我害怕一禾你接不住黎台的戏呢。不错啊。”这边的戏完美收工了,导演很开心,乐呵呵的开玩笑。
“你俩要不拍个文艺爱情片,挺适合的。看着还挺有感觉。”
“求求黎影帝,让他下凡,陪你拍个爱情片。保你飞升,没准还能拿个奖。”
花一禾接过柯露递来的外套,自谦道:“我演技没那么好,磨个几年在说。这是黎哥演技好,把我带进戏里了。”
导演点头。
“对,跟好演员对戏,自己也能上个台阶。跟蠢货对戏,自己也被拉下去了。听说你经纪人换成唐曼了。”
李导努力的回忆了一下。
“不是试戏时候,那个叫李什么的”
“对,我经纪人换成唐姐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多,这会已经把器材道具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剧组的大巴已经到了,花一禾跟着导演往车那边走。
黎台拉住李导,又叫上花一禾。
“坐我车吧,他们慢,东西往车上放还得一会呢。”
花一禾还没想好去不去,李导已经笑呵呵的往黎台的房车那边走了。花一禾问柯露要了手机,也跟过去了。
黎影帝的房车,有网有电脑,有冰箱,有床,有空调,还有咖啡机。花一禾是第一次上来,简直羡慕死了。
黎台的助理洗了份草莓给大家送来,水灵灵的草莓,味道浓郁甘甜。花一禾简直想流泪,不过想了想。房车的钱,车位的钱,维修的费用,司机工资。
还有,她这样咖位,开房车,估计得被嘲讽一波。
花一禾立马把这想法摁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