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喊了“OK”后。卫嘉言就跟解放一样,他毫无绅士风度。没等花一禾坐起来,自己立马爬起身,跑出三米远。搞的花一禾身上有什么杀伤性武器一样。
花一禾叹气,杀伤性武器是有的,但不在她的身上。她拉着卫秀竹的手爬起来,走到一旁。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又找来些树枝过来,把快熄灭的火堆又燃了起来,火光熊熊。接下来,花一禾跟卫嘉言,要各补各的镜头。
“你先去。”花一禾扬着头冲卫嘉言说。至于她自己,她得去安抚一下杀伤性武器。
花一禾往裴寄那走,他正襟危坐。野地里的舒适的导演椅被他坐出了会议室的感觉。
花一禾在裴寄面前蹲下来,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是称赞他干的不错的样子。
裴寄从口袋拿出一包纸,长方的白色纸巾上印着暗纹,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花一禾抬手接了过来,她擦了擦唇。又拿起旁边裴寄的水,漱嘴。
她抬着头,直勾勾的看裴寄,用眼神询问他。“可以吗?”
裴寄扫了一圈,那边开始补拍,工作人员都看着那里。他抬起花一禾下巴,猛的吻了上去。他太毛躁,俩人牙齿磕到了一处。
把花一禾痛的“嘶”了一声,裴寄跟没感觉一样。撬开花一禾的唇缝,攻城略地一般,搞的花一禾差点没厥过去。
“干嘛——”过了会,她从嗓子里发出又软又无奈的抱怨。
裴寄醋劲够大的,跟要吃人一样。她现在嘴巴胀胀的,肯定都肿了。
不过她也明白,没给裴寄打预防针,不太好。
裴寄起身,把花一禾压到椅子上坐着。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小气的人。
抹掉卫嘉言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即使只是一点点。
花一禾出了丑,补镜头的时。剧组的工作人员,只要是不瞎的都能看到。熊熊的火光下,花一禾有点亮的,微肿的唇。
裴嘉回过头,愤愤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卫嘉言摸着额头,心有余悸,暗自庆幸——幸好那个吻不是那么激烈的。
化妆师过来给花一禾补妆,先是压了一层粉,又薄薄的补上一点口红。
花一禾羞赧的补完镜头。回客栈的路上,狠锤裴寄,边锤边警告。
“下次在耽误我工作,我真要生气了。这是工作!工作!你出席晚宴,走红毯。带女伴,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好不好。”
花一禾捏着手指比量。“裴寄,你的心眼就只有这么大一点。”
裴寄包住她的手,脸皮很厚的说:“你可以计较的。”
裴寄面上是为花一禾开脱,实际上,还是为他自己。花一禾可以计较他的,那他的计较也没问题。
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爱人跟别人亲吻。无动于衷,那才有问题。
“呃……”
花一禾被堵的无话可说,心里暗想,不好,裴寄现在愈发牙尖嘴利了。哪有当初,态度强硬的笨拙的把一切归到工作上的样子。
这么下去,恐怕有一天她要说不过他了。
戏一场场的拍,这边的戏份眼看着就到了尾声。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收拾东西,转向广州。
花一禾一直等待裴寄跟她说那件事,可裴寄太沉得住气了。都要走了,还是不说。
最后还是花一禾忍不住了,主动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一下柯露。”
事情总归要解决,柯露的一审结果已经下来了。绑架,偷渡,以及其罪行,数罪并罚。被判处一百万罚金,十五年有期徒刑。她上诉,并且经常发疯要见花一禾。
那一百万罚金,有一个很可笑的点。它基本上来源与花一禾,然而太具体的数额,差不清了。
柯露发疯的时候,会哭喊,会自残。会言之凿凿的说她是冤枉的,她跟花一禾是真心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