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跟花一禾真正熟的,能多说上俩句话的还是之前威胁过她的卫嘉言。
这是卫嘉言来寰宇的第二年,他虽然换了公司,但接的工作少。经济状况还没什么大的改变,年底也没什么工作。这不花钱,还能大吃一顿豪华晚餐的活动。那他肯定来。
不过他坐的位置,不夸张的说,离主桌能有十万八千里。他看花一禾面上乐呵呵的,桌底的手却快要把桌布扯掉,搓出火星子来了。
小声的问:“你怎么了?”
“狗男人——出轨!被我抓到了。”花一禾一声冷笑。
卫嘉言沉默了半天,被花一禾冷笑声吓的。
“不能吧,裴总不会的。”
“呵……”花一禾扫他一眼。“你们男人怎么样,你不知道啊?”
“额……”卫嘉言举着手。“额,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出轨,我比较赞成好聚好散——裴总也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抓到上床才是真的?”花一禾眯着眼睛。舒梦在主桌坐下了,她跟寰宇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可以来年会?她坐的位置,没有裴寄点头,不可能。
年会不是今天突然决定的事,裴寄也一早就知道舒梦要来。不可能是临时被父母裹挟。
花一禾咬紧了牙关,餐桌布差点被她扯下来。她知道裴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不太可能脚踩两条船。但是,苦衷,原因,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她。
反而试探她会不会来。
花一禾真的很生气,连带着不待见拉开椅子坐下来的裴嘉。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裴嘉的辩解一点支撑点都没有,花一禾裹紧了披肩,头转向一旁。
“我们爸妈你也见过,我哥压力真的很大。”
花一禾长“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问裴嘉。“压力大,就可以撒谎,就可以脚踩俩条船?他压力大有这样的特权,请问我压力大的时候,可以有这样的特权吗?”
花一禾把裴嘉怼的哑口无言。他干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多会,让人叫走了。
渐渐的,大厅内的热闹趋于平寂,大家也回到各自的位置。花一禾起身,拍了拍卫嘉言的肩。
“我走了。”
“硬仗,小心点。”卫嘉言道,他晃了晃手机,开玩笑的说:“等待你的求援,只要你保证日后没人跟我算账的的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花一禾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往主桌那边走了。
主桌比普通的桌子大了不少,一共俩张,一张坐着裴家一家以及舒梦跟几个有时间来的股东,或者他们的代表。另一张坐的是影帝影后,名导名编剧。
花一禾往这边走,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她目标非常的明确,坐到了裴家人坐到的那一桌,尽管桌上并没有她的名字。
裴家的三个男人都不在桌上,只有裴母,以及舒梦。剩下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俩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年轻人。
花一禾坐下,打量着桌上的人没有说话。裴母忍耐不住了,舒梦或许是为了表现,把裴母的话先说了。
“一禾——坐错了吧。”
“没有啊。”花一禾胳膊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望着桌上一圈写着名字的牌子。
“裴寄不行啊,把我名字给忘了。”
“你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