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呢,小爷今儿湿了鞋子都要来听她唱曲,让她给小爷我好生候着呐!”李燃边走边喊。
“那是必须的呀,李公子来了,依依不就只伺候您一人了嘛!”花妈妈上了年纪,但说话时语气那叫一个娇嗔,李燃也是个奇男子,对着花妈妈这样一位能够给他做小娘的妇人也能调笑的起来,就见他伸手抓了一把花妈妈的丰满之处,流里流气道:“妈妈身上好软……”
“哈哈哈,李公子可真讨厌,竟然还将手伸到我这老妇身上来!”花妈妈戳了戳李燃的胸膛,笑着送他进了大厅。
李燃一进门,就被柳依依身边的侍女迎了过去。
“李公子,柳姑娘正在包厢中等您呢。”
李燃进了扬州馆,听着耳边环绕着的莺莺燕燕,只觉得通体舒畅,他摆摆手,“别的不急,你先带我去依依屋中,我换身干净衣裳。”
“公子这边请。”
李燃没犯事前李孟管他不严,那是整日都在扬州馆听曲喝酒,常常是喝的大醉就赖到了柳依依屋中不肯走,为此这儿备了些他换洗的衣裳。
这边李燃去了柳依依的屋内换衣裳,这边柳依依已经收拾好了琵琶,为李燃温好了酒,等着他过来,但就在这时,包厢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你们扬州馆的柳依依呢?叫她出来见我!”
“这位公子,柳姑娘今儿个被人点了牌子,不方便见客。”外头有人解释。
“怎么,本公子来柳依依就被人点牌子了?你们都是存心的吧!快些把她叫出来,本公子有的是钱,今儿个本公子就要柳依依过来唱曲了!”
外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扬州馆中来的都是烛都的公子哥,随便哪个人拎出来都是有官位有功勋的人家,个个都是心气比天高的主,谁也惹不得。
人精似的花妈妈娇笑着凑上来,“哎呦,奴家当是谁呀,原来是谢公子啊,谢公子许久没来扬州馆了,莫不是都已经将咱们这儿的姑娘给忘了吧,不知道是哪儿的狐狸精将谢公子给勾了魂,真是的!”
谢清运哼了一声,“花妈妈既然知道本公子许久没来了,还不让柳依依好好出来伺候伺候?怎的,难不成你们是瞧不上我?”
花妈妈一拍大腿,哎呦一声,“谢公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呐,像您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咱们巴结都来不及!”
这谢清运是谢坤的庶子,虽说身份没有谢家嫡长子如此贵重,但谢家在烛都好歹算是百年望族,单单一个谢字,就足够震慑住众人。
谢清运其实也不是什么流连花丛的人,只不过是今日心血来潮想来扬州馆坐坐,进了扬州馆他就想起了柳依依的那手琵琶。
谢清运吵吵嚷嚷,花妈妈是个怕事的,见拦不下来,就派人将柳依依叫了出来。
李燃换好干净衣裳,下楼,见到的一幕就是谢清运强行搂着柳依依,口中还下流地说道:“依依姑娘,今儿晚上可得好好伺候我。”
柳依依穿着鹅黄色的纱裙,她长相本就清纯,此刻被谢清运半搂半抱,眉眼含羞敢怒不敢言,更是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这一幕刺激的李燃气血上涌,他本就格外怜爱柳依依,且柳依依在扬州馆中卖艺不卖身,下流浪荡如李燃都在柳依依面前有着几分克制,如今骤然见到谢清运耍流氓,李燃简直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
他倏的一下冲到了谢清运面前,随手抄起一旁的长椅就砸了过去。
“啊!”大堂中一声尖叫。
谢清运差点被砸到,他气急败坏地看向李燃,大骂道:“李燃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发疯换个地方去!”
李燃双眸赤红,一把将柳依依拉到身边,挥手朝谢清运脸上狠狠砸过去。
砰砰砰!
谢清运被这三拳砸懵了,他边退边躲,怒吼道:“李燃你别仗着你的身份欺人太甚,今夜你若是不说清楚在发什么疯,我不会放过你的!住手,住手,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