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当中打了自己的脸!
“走吧,去偏殿。”
“公子,小的瞧定北王面色阴沉,挺吓人。”松童欲言又止,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他怕这位传说中的玉面修罗会私底下找他家公子不痛快。
苏知玺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笑了出来,他揉了揉鼻尖,“无妨,他这是闹别扭呢。”
偏殿内暖意融融,高堂镜中却是冰火两重天。
傅乾辉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顺帝坐在龙椅中铁青着脸浑身散发着寒意,福鹤领着福鹤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道:“今日还得让小王爷多上点心,哄陛下高兴了,五殿下在里头都跪了好几炷香时辰了。”
“公公这话说可真是好听,陛下平日里最厌烦我了,一会儿进去说不定我还要陪着五殿下罚跪呢。”
福鹤笑了笑,“宫里头谁不知道,陛下最疼爱小王爷了呢。”
傅九襄听得直乐,走到内室,他毕恭毕敬地朝顺帝行了个礼,福鹤见状,朝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将人都带了出去。
内室突然间变得无比安静。
顺帝看了眼傅九襄,突然问道:“今日召你进宫,你可知何事?”
傅九襄沉默了片刻,他望着跪在地上神情倔强的傅乾辉,他本有许多种说辞,但他开口说了句:“微臣略有耳闻。”
“耳闻?”顺帝笑了,他沉声道:“那你倒是好好同朕说,你都有些什么耳闻!”
顺帝想从傅九襄口中听到他想要的回答,只不过顺帝也知道,顺帝不是那种会为了阿谀奉承而说违心话的人。
傅九襄这张嘴,真是让他毫无办法。
就见傅九襄躬身,态度谦卑:“陛下,今岁入冬后,暴雪不断……”
“说重点,阿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朝堂上那些酸腐老臣一样,回话瞻前顾后的了?”顺帝一脸不耐烦。
傅九襄神色无奈,“陛下,那微臣若说了实话,您不能罚微臣像五殿下似的跪在高堂镜里头。”
顺帝面色一横,“你个臭小子,还和朕讨价还价?”
“陛下息怒!”傅九襄立马顺杆往下爬,他顿了顿,才开口:“微臣人在烛都,却从他人口中听说过幽都雪灾,且今日入宫,微臣听宫人说五殿下带了一名幽都来的人进了高堂镜,陛下,五殿下心系社稷百姓,此乃大义!”
“大义?”顺帝哼了一声,“阿野,你也觉得幽都雪灾已经严重到需要朕出手干预了?”
傅九襄跪倒在地,长声道:“陛下,天下九州,一分一毫一寸一土,皆您所属,微臣以为,无论幽都雪灾与否,您都应该过问!”
“阿野,你也在逼朕?”顺帝不可置信地望着傅九襄,他指着傅九襄和傅乾辉,被气得面色通红:“滚出去,我看你们一个两个脑子都不清楚,你们给朕滚出去,到外头吹吹冷风,好好清醒清醒!”
傅乾辉早被顺帝骂傻了,此刻他呆呆地看着傅九襄,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何他这九哥一来高堂镜,他在里头暖室跪好好的,怎么就要到外头吹冷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