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心里倾向阿兰是有问题的,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野马村确实是个鬼窝,而孙大玄利用我的无知对我下了毒手。
要不然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没了影子呢?
说白了,我离死其实也不远了。只是我这人心宽,凡事又抱着侥幸心理,换了别人,只怕这会儿早吓病了。
而刘经理、阿兰显然也跟孙大玄打过交道,所以,我觉得刘经理多半是被下了招。
我甚至怀疑,昨晚跟阿兰偷情的人会不会就是他呢?
当然这话我不会问出口,瞧他一脸的春风得意,我要说他跟鬼接触过,沾了邪气,他还不得轰我出去?
“小陈,小陈,你没事吧?”刘经理被我盯的有些不自然了,伸手叩了叩桌子干咳了一声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憨笑道:“刘经理,不瞒你说,我还真去过野马村见着老孙了。哎呀,他这人老热情了,请我喝猫杂汤、米酒,而且他那婆娘长的还挺俊呢。”
我在套他的话,看他到底跟孙大玄接触到哪一步了。
刘经理一听我这么说,顿时乐了,哈哈大笑道:“老弟,你福气不浅啊,你是不知道,喝了以后我一晚上能……”
说到这,他冲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暗叫糟糕,刘经理喝了猫杂汤,成为第二个李铁柱是迟早的事了。
“小陈,你在那还见着过什么人没有?比如说,一些大美女啥的啊,我看你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老孙就没给你介绍一个吗?”刘经理凑过来脸上尽是猥琐。
他作为一个大人物跟一个厂狗说这些,无疑是自掉身份,而且很不符合他的官老爷派头。
之所以这样,我猜测是因为他在老孙那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以至于他认为我与他是同道中人,都是受老孙庇护的对象。
而他享受这其中的快乐,旁人又无法理解。一个人无论是心里藏着悲伤还是欢喜,都想找人倾诉。
这其中有些事,刘经理说了别人也不懂,所以他逮着我,忍不住现出了猥琐的原型。
他问我美女,我估计八成老孙是给他介绍了什么漂亮的美人,这个女人会是阿兰吗?因为那天我在孙大玄的屋子里确实听到了阿兰的笑声。
他既然去过野马村,那多半也听到了,不行我得再套套话。
想到这,我嘿嘿干笑了一声道:“介绍了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是个川妹纸,说是他远房侄女,身材还蛮好。”
我说的自然是阿兰,如果昨晚跟她约会的是刘经理,那他一定会有反应。
果然刘经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拉着脸问道:“你说的川妹,是不是鹅蛋脸蛮害羞的,那玩意光秃秃的,是个白虎?”
刘经理说的跟阿兰有点像,但是不是阿兰,我也不敢确定,我是偷瞄过她的胸又没上过她,是不是白虎,我哪晓得。
不过他连这点都说的上来,说明与孙大玄介绍的女人睡过了,要不然咋这么清楚呢?
我连忙道:“哪能呢,你是不知道老孙那是活神仙,我就是个打工仔,老家还有个等着过门的媳妇呢,哪敢有这花花肠子。不过你甭说,老孙那侄女可真是个大美人儿。”
刘经理听我这么一说,又笑了起来,连说:“那是,那是!”
我看他脖子上挂着一个件,那件隐约散发着乌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我琢磨着可能是老孙给他的。
想到这,我心凉了半截,老孙头怕不是个好人。我被他摆了一道,怕是难逃一劫了。
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很想告诉刘经理,让他别跟老孙介绍的女人来往,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他已经陷进去了,如果那女人是阿兰,只怕早把他迷得失去了心智。而老孙又确实有两把刷子,刘经理这会儿估计把他奉作真神了,我去说反而打草惊蛇。
怎么办呢?李铁柱已经栽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经理再被害啊,虽然我跟他压根儿就不熟。
多想无益,先去瞎子街找到那位救世主再说吧,也许他能有法子解决这里边的事。
我想了想,又问道:“刘经理,你怎么认识老孙头的?”
他也不避讳我,直言道:“我还是个小职员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不懂点道行吗?那会儿我也不信他,他就说三年内,我准能当行长,结果我还真当上了。他老人家那就是活神仙啊,你是不知道……”
他说到这,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只是他的眼神闪烁,我琢磨着这里边肯定还有事,他能当上这个行长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那是他跟老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