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小郎君们今日一大清早便骑马出城迎接谢氏大安西大将军谢奕石携妻女归来。
谢家郎君个个生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虽然年少,却也光朗如玉,烨然若神人。
不知道让多少小娘子心神荡漾,跃跃欲试,只是谢家小三郎如今才十三岁,小大郎和小二郎都没留住,其他的小郎君年纪都还而谢家六个郎君,却都已早有婚配,只能让这些娘子们望洋兴叹,叹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阮遥集和司马道生临街而行,尚且还听到许多人在讨论着方才过去的谢家阵仗。
司马道生未免有些惊叹,“此处百姓个个濡慕陈郡谢氏,为何陈郡谢氏到哪里就能在哪里受到拥趸?”
“谢氏注重学业传承,文途屡出名士大儒,甘为人师,天下士子无不趋之若鹜求学于身旁,武途能征善战,多出相将之辈,能征善战,辅佐晋室,为天下兵士向往效命于麾下。”
“更何况,自魏晋以来,九品中正制一直在宣称着世家的权力,士族子弟谁不想入朝为官?”
阮遥集行走之间,神情沉着,但却又无法掩饰他那风流至极的相貌,不多时,道路两旁就有妇女娘子驻足,更有胆大的娘子,朝他抛掷花枝。
司马道生和他不由得有些仓皇,镇定的神态,不复往初。司马道生笑道:“昔日大小阮名扬天下,嵇康公美如玉,如今我倒借着你的光,感受了一把珠玉相照的感觉。”
车马在众郎君的护送下渐渐到了秦淮河旁,乌衣巷口,谢泉载着谢玄到了谢令姜的马车旁。
“长安。”
“阿姊。”
谢令姜也知道此时不能探出脑袋来打招呼,只好听从阮嬷嬷的安排,由玉珠扶着下车。
抬头一看,簪缨世族的牌匾正簇新无比的悬挂在上,陈郡谢氏的牌匾悬挂一旁,雕着龙凤的高粱之上愈发显得巍峨庄重。
“开正门,迎宗子。”
沉重的大门轰然洞开,左右仆妇们跪地相迎接。
三叔谢安正在正门里头含笑看着这边,谢令姜瞧着这位令人敬仰的三叔,心里头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忐忑。这位谢氏的掌权人实在是把握这些是未来的命脉,还有他们这些娘子们未来的婚事,三叔向来都说最疼爱长安,可是自己的婚事究竟是几个娘子里头最不如人意的,比起四叔家里的谢令和,同样是嫁入王门,自己只能含忍着痛苦过下去,三叔还总是安慰自己,可是谢令和嫁了王导之孙王珣,后却在三叔的主持下和离了,三叔当真是一视同仁的吗?
谢氏正门由此而开,他们姊妹兄弟跟随父亲下车步行入门,而诸妾室和仆从从侧门进去。
她们年岁尚没有同阿娘一样戴着帷帽,此时和三叔见礼之后。便坐着小轿,过外院,二门,中庭,而后才到了正堂。
等到了正堂里头,也只有亲近的仆妇在此,他们的气氛便愈发活泼起来了,只是还顾及着正堂里头坐着的祖母大家孙氏,他们只敢小声的交流。
幼弟谢玄终归是忍不住的开口:“阿姊,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