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手臂慢慢的绕过肩膀,开始缠绕陈诺的脖子,陈诺只感觉肌肉僵硬,人一动都不能动,第一次如此接近,如此清晰的近距离看这手臂,陈诺感觉就要喘不过气了,只要双眉间的天眼看着手臂渐渐接近,那手臂上的皮肤像是白色的塑料袋,没有血色,像透明又看不透,玄道人说千万不能接触幻影,现在这白色幻影就要勒住自己的脖子,陈诺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这白手臂慢慢的勒紧自己脖子,在接触自己皮肤那一刹那。
陈诺感觉一股寒气开始往身体里钻,而自己的意识好像慢慢飘了起来,这就是灵魂出窍?陈诺虽然感觉不妙,但也是无能为力,眼看自己也要像白影一样慢慢脱出自己的身体。
这时突然四周大亮,杂音又开始响了起来,几个照明的氙气大灯把整个工地照的透亮,陈诺的意识马上回归身体,再看那勒住脖子的是毛医师的手臂,而他背着毛医师,毛医师还是毫无知觉,二人就离毛小敏和包工头几米远,而灯一亮,那些白影也消失不见,毛小敏也猛然看见陈诺背着她爸就在边上,马上就冲了过来,包工头和几个壮实的工人也跑过来帮忙。
陈诺看他们过来,知道他们能看见自己和毛医师了,也是心里一松,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陈诺仿佛看见自己又站在那片工地上,而工地已经大变样,挡在工地前的小土山被推平,然后工地上挖出一条景观河,这景观河贯穿工地,从旁边的小河引流,再流入一条排水渠,而景观河一边,只有两幢高层建筑,现在已经打下框架,怕是有二三十层,貌似新城区还没有这么高的搂,而楼下,景观河另一边正在建设几个大型商场,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而在工地的一角,包工头的办公室里,一帮和尚正在里面打坐念经。工地上阳光明媚,再没有以前那种压抑寒冷的感觉。
陈诺正想仔细看看,这时背后有人在喊自己陈师傅,陈师傅,,,陈诺想转头看看,可就是转不过来,这下陈诺慌了,怎么又不能动了?就挣扎了起来,终于挣脱开来,
陈诺也醒了,当睁开眼睛,正看见毛小敏在不断的呼喊陈师傅,陈师傅,醒醒。现在的陈诺正趟在一间洁白的病房里,身上插着输液管,而不远处还有一张病床,病床上毛医师也半躺着,插着输液管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陈诺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全身无力,全身又冷又饿,看毛小敏在边上就沙哑的问道毛小姐,我是什么病啊?我睡了多久?
毛小敏看陈诺醒了就给陈诺在背后又垫了一个枕头,这样陈诺也可以微微起身,稍微舒服一点,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毛病也检查过了,没有,就是,,,毛小敏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就有点脸红尴尬的神色,这表情,陈诺就更疑惑了,别自己年纪轻轻的得了什么绝症,这心里就更急了。
而旁边病床上的毛医师笑的更开心了,陈诺现在是恨死这老头了,给自己找了这么大麻烦,还差点勒死自己,现在还能笑的这么没心没肺,而这毛小敏说话还说一半,这都趟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可能没病?
陈诺马上脑补出许多重症患者临死前,家属还瞒着病情的画面,别是自己也到了这一步,心里一下子就凉了,但还是冷静的对毛小敏说你就告诉我实际情况吧,放心,我能经受的住。
毛小敏看陈诺这个黯然的表情就知道陈诺误会了,就红着脸说你没毛病,医生说你是,是酒后纵欲,,,虚脱了。说完就再不理陈诺,去毛医师的病床前,取出一个苹果,低着头开始削苹果了。
陈诺听了一楞,这什么啊?再看那些经过的护士医生也都对着自己笑嘻嘻的,陈诺就知道这误会大了,可自己也没办法解释,心里就更恨这毛老头了,把自己拖下水,这以后传出去,自己还怎么跑车啊?
毛老头,喂,毛老头,你为什么这么害我?陈诺看毛小敏终于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二人,陈诺终于忍不住要质问了。
小子,没大没小的,要不是看你救我的份上,我就打你屁股了。
少来,你为什么让你女儿找我?这不是祸祸我吗?我就一跑车的,你为什么要害我?陈诺气鼓鼓的问。
小子,你就别装了,你都开了天眼了,还想糊弄我,怎么我们都算一家,不找你找谁?毛医师笑着回话。
谁和你一家了?我开天眼,你怎么知道?陈诺一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