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很快就到了。
高的望不到顶,似乎将“阴森”和恐怖演绎到了极点。
没有阳光,哪怕一点都没有。四处都弥漫着阴沉的瘴气。
像尖钩一样网上弯曲的屋檐,还有看不清面容的黑色鬼影,无不散布着无言的恐怖。
暗淡的红色烛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上一股不带感情的压抑,这样的环境似乎比黑暗更加叫人感到不适。
啧。
阴嗖嗖的。
雷格马上又自嘲起来。
如果这个地方还不阴森,还有哪里算得上阴森吗?
红色的大门随着雷格的心念而动,吱呀一声打开。
终于,一张白骨制成的王座,还有不知什么东西做的案台出现在三人眼前。
到了这里,雷格不禁有些怀疑原主人的品味。
白骨做的椅子,能舒服吗?
非要搞的这么吓人。
不过别扭归别扭,雷格还是非常愉快地一屁股坐上去。
翘起个二郎腿,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误入这方天地的时候,原主人还有那群牛头马面之类的东西,凭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那次推测,原主人在阴间可是有相当丰富的权能。
瞬间移动之类的应该相当轻松。
还有就是,既然那些玩意儿可以随意到达阳间去勾魂,那就说明,从这里可以很轻松的到达阳间的任何地点。
这真是雷格目前需要的。
于是,雷格瞪大了眼睛。
我看。
我还看。
“什么破宫殿,一点反应都没有!!”
雷格鼓起嘴。
对着宫殿看了一会儿,硬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心里烦躁,下意识抬起手指敲打案台。
然而这一敲打,异变丛生。
一股亘古而沧桑的力量,仿佛从冥冥之中与雷格建立了联系。
桌面上堆积的竹简自己滚过来一卷,缓缓翻开。
竹简本来是空的,一滴血液从桌角的砚台飞出,晕染开来,霎时间形成各种不同的组合。
血液代替墨汁吗?很有想法啊。
雷格忍不住赞叹。
记得黑暗教会里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轻轻伸出小手,接触到竹简的那一刹那,仿佛又数不清的信息灌入雷格的大脑。
“哦,原来是这样。”
他咋舌。
这个地方,并非没有更换过主人。
但是使用方法从来都是存放在王座前的案台上。
只有身处案台,才能学习和查阅。
这似乎是阴间从存在开始的规则。
“也就是说,我每次都需要到宫殿来,做在王座上,才能学习使用方法?”雷格摸着下巴,面对案台自言自语。
那案台似乎抖动一下子。
逐渐上的墨汁形成了大大的一个是字。
“哈,怎么可能?”
雷格忽然大笑起来,将竹简随意的拍到一边。
“规则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从今天开始,我宣布这条规定作废了!”
案台:?????
雷格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就仿佛在陈述一件最为简单的事情。
开玩笑!
居然还有什么规则敢约束阴间的主人。
如果有,就撕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教阴间的主人做事?”雷格说着已经抱起案台上的东西,朝门外走去。
案台:
熬过了无数个阎王爷,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哦吼,有了!”
雷格惊喜的拍起手。
几乎在下一刻,一切都斗转星移。
“呜哇!!!!”
来自三只不同正太的惨叫响彻天空。
雷格:“咳呜咳!!我那个混蛋把瞬间移动的发动手势安排成了拍手!!!!”
最叫雷格生气的还不是这奇怪的姿势。
第一次使用,就连目的地都不好控制。
这下子,三人直接传送到了奈何桥的底下,呛进去一肚子的忘川水。
幸好忘川水对拥有阎王或黑白无常身份的存在无效,要不然雷格和黑白童子就栽在这里了。
但是雷格还是想骂人,这忘川水实在是太难喝了!
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洗厕所用的威猛先生再混合巴氏消毒液,然后再和水银搅拌在一起,最后再放进冰箱冻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