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曹汐的扭扭捏捏,曹菲首当其冲走了上去一探究竟,因为她很想知道此人方才所言对是真是假。如果木桶真如所言般不是为了调戏侍奉的人作为,而是真的伐毛洗髓的药浴,那么之前所谈一切好说,若是假,只当自己瞎了眼,相信了条狗。
当然,呈现在她眼前的自然是带着些许寒意且恶臭般的玩意,异常刺鼻,震的她秀眉紧蹙,连忙退步远离。回想起余岐所言与之前举动,深感歉意,道“方才不闻原由,冲撞了尊使,还望尊使原谅。”
余岐笑笑,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被人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啊?”曹菲的秀气的嫩脸上仿佛布满了问号。
“无论如何,多谢尊使宽宏大量,能继续告知那伟大理想。”
余岐笑了笑,转身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空,当然,看到的只是顺着月光照射到门窗纹路上所投射的影像。
“去外面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对于警惕性一流的人,都会事先进行周围踩点防止耳目,随后他方才运用真气至双腿上,纵身一跃单脚点砖落下。声音之轻动作之快令二女尤是惊讶。然后便准备同上屋檐时,真气已提到了一半突然被余岐喊住
“那个小的,留在下面放风,大的上来。”
“小的?大的?”曹汐被此言说的甚是心累。
ps别想歪了,我说的年龄
曹菲转头对着曹汐无奈的笑笑后纵身一跃到了屋檐上,只不过略带离地时的声响与上屋檐时的声音未能消除。
月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倒影落在后方的瓦砖上,许昌夜晚的风比其他地区略微冷了点,吹打在人身上,似置身冰川。
“知道我为何不准令妹上来?”余岐毫无拖泥带水直接进入主题。夜晚,最能够一名修士沉寂下浮躁的心。
曹菲闻言,微微一笑,深知事理般,说道“尊使如此做,自然有此作的道理。”
“的确!你很聪明。”余岐深感欣慰的说,转瞬她又将目光投向下方因为被派望风而满脸怨言的曹汐,道“令妹平日里应该十分受宠吧。”
“……!”正当曹菲疑惑时,闻余岐此言,俏脸略露呆滞。这种神情如果出现在曹菲这种极其媚惑性的女子身上那会很显而易见。因此当然她准备说些什么事,便又被余岐抢断。
“不用思考我是如何得知,因为那会很难,与其如此花费精力在不可能完成的事上,不如做些有利于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计划中。”余岐神色平静的如阿尔卑斯山。
闻言,曹菲微微施礼示意。
余岐如往常一般,双眼虽目及甚短,但思想脑洞放开,将会得到许多景象,他道“乱世的天下自人之欲望所起,帝王将相们要么昏庸,要么奉承,至使国破家亡,但为何如此?”
“无非是太固于保守老久,直至被时代,或者说是天道摈弃,亦或是跟不上天道的节奏,在冥冥中灭亡,等待新一任的乱世终结者,重新建立一个能够跟得上天道的国度,”
余岐之言,字字珠玑,每一个词汇都似天都学府上层次悟性功法般,令人心境大升,感到无比舒畅。
无比大胆的想法与作为,若是放在别人恐怕早以被人以不敬汉室为由杀鸡儆猴了。
曹菲道“但以尊使目前势力,若要实现恐非三年五载,光是我大伯曹操家族子弟兵再加上新收编的西凉军就已有十多万,再者盟军势力庞大,再者盟军中每一位各地的刺史各自的势力也非同小可,旗下高手也是数不胜数。”
余岐心中早以制定良策,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那么自己的计划只需要在“攘外必先安内”上改动一番就可重新掌控全局。
他道“我自有良策,”
曹菲疑惑。
余岐见,十分乐意解答,道“关东盟军之所以成立,事出有二,一是董卓之故,各方诸侯都是明眼人,自从黄巾之乱得到实掌一州之权后,野心已然暴露,都巴不得少帝死亡,然后他们在去争夺皇室财力,然后发生内战,自己凭借传国玉玺称王称帝,二,一旦结盟,平日的一盘散沙将会得到聚拢,如此另外一股在会稽的西方势力奉天教将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足不足够与东汉大陆最强的一股兵力对抗,答案很简单,可想而知,不敢,因此只能够与北上的西凉军起到威胁作用。”
曹菲又道“但是如今西凉军已兵败逃亡,盟军也必然会顾全大局先去共同除掉外来势力奉天教,然后……再进行内部争斗?”
曹菲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这汉室还没倒啊,他们怎么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无视汉室的残气。
“的确不会有那位刺史敢这么做,”如此一听,曹菲方才释然,但也只是一两秒的稍作回息。余岐的下一句话直接令她感到恐惧
“公然称王称帝,必定会成为其他诸侯所共同攻击的目标,而其余诸侯也不敢贸然进攻,那么,就需要一位手握汉室正统的诸侯来起到牧羊犬的作用,而这个人……”余岐故意停顿。
曹菲立马想到了正在前往洛阳城的大伯曹操。
“但私心人人皆有,若是称的王多了,那么必定会有第二位,第三位,那么到时所谓的汉室少帝将会一文不值,而所谓的第一头反抗牧羊犬的羊已经出现,余下的羊儿们都在蠢蠢欲动,这时,只需要一只黑羊去挑拨煽动情绪,那么,牧羊犬面临的将是数之不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