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然听她这么叫，脸色黑如锅碳，忍不住开口嘲讽：“亦初？呵呵，多么亲切的称呼。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进步这么快，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啊？”

事实上，江离然在之前，真没想过那么多。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天天自寻烦恼，所以才顺手帮了她。结果，当看到今天这一幕时，却突然变得愤怒，并立即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以至于甚至有些后悔。

因此，突然提出了对海关大项目的要求。

“江总，你放心吧。”程亦初避免在他面前谈论个人感情，“既然我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后悔。这也是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谢谢你帮助我的女朋友，真心感谢你帮助晗诺。

程亦初的语气听起来很温和，但字里行间却是暗藏嘲讽。江离然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只是一点小恩小惠罢了，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搞得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干什么？我也就是可怜可怜你们而已，只是不要打扰到我就好了。”

江离然，你不要太过分！季晗诺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样一个家伙怎么能得到好处之后还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过分？像你这样一个不守妇道女人还敢无耻地挑衅别人，难道你不觉得过分吗？”江离然反驳道，“你这可是有相当多的手段。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难道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江总，帮忙的事情我也已经感谢过了，但是如果你这样说我女朋友，我会不高兴的。”程亦初显然不能继续再听了，拉着季晗诺就要离开离开：“晗诺，我们走吧。”

看到季晗诺和他一起回去，看都没看他一眼，江离然只感到愤怒。这时，电话响了，对方的声音很恭敬：“江总，我刚到这里”

“终止合作，不谈了！”江离然也很生气，对方迟到了还让他等，不生气才怪。电话挂了之后，愤怒让他连手机都直接扔了出去。

亦初，你告诉我。”不知过了多久，季晗诺突然松开了手，江离然刚才提到的海关大项目是怎么回事？

程亦初微微叹了口气。他不告诉她，纯粹是怕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但没想到她现在会知道，眼下已是无能为力，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是的，这是我跟他谈过的条件。我放弃了一个项目给他，而他站出来澄清。”

“实际上，你不必这么做。”季晗诺想到那么一个大项目就拱手让出去了，她从心底里为程亦初感到难过。这真的值得吗？

“不过，我不希望他认为我们还欠他人情，所以干脆用这种方法一次说清楚，以后就不会再有纠葛了。”程亦初只能这样解释，他真的不想让晗诺欠江离然任何东西。

季晗诺微微叹息：“那么，我不就欠你一个大项目吗？”即使卖掉自己，切成碎片，自己也买不起。

“是的，所以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嫁给我，那么我的就是你的，你也就不必偿还了。”程亦初对她微笑，半开玩笑半真心的说着。

季晗诺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心里也算默认了。也许这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她拿自己抵了一辈子的债。

“好吧好吧，我跟你开玩笑的，看看你。”程亦初看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立马笑了笑，改变了自己的说法，“这只是一个项目。没有这样的项目，公司将来还有其他选择，也许会更好。因此，你应该停止责备自己。公司不是一定需要做这个项目，如果放弃项目，也不会损失太多。”

季晗诺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程总，连说话都这么自信。

于是，程亦初牵着她的手，温柔地问她，仿佛在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把自己卖给了我，那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我……”季晗诺顿住了。面对这个问题，她真的不能一下子回答出来，也许是心里可能还有些担心。

程亦初也看出了她的困境，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好了，你不必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亦初，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需要多想想”看到程亦初失落的样子，季晗诺赶紧换了个说法，但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她也实在是没有把握。

“没关系，晗诺，你不用强迫自己。”程亦初笑着说：“也许你现在不想，但我相信以后我会慢慢打动你的。”也许他俩只是相处时间不长，但他愿意等待晗诺。

季晗诺低着头没有说话，也可能是有点内疚。说这样的话应该会伤害到他，程总很好，但她不想说谎话欺骗他还有自己，她只是想在他面前坦诚、温暖。

然而，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她不想说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突然，一些雨滴落在他的额头上，很凉爽，这让她俩意识到下雨了。然后，雨点慢慢变大，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