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冷锋和楚雪聊了很多关于她的事。
原来她从山上搭车下来要用一天时间,赚完了钱买完药再走着上去。
大概要走一天一夜,饿了就摘一点路边的树叶吃。
虽然很辛苦,但楚雪只希望母亲的病可以好转。
楚雪说的没错,她家在山里。
但有一点她没说,山路很难走,尤其是盘山公路还落石。
一步天堂,一步悬崖的那种。
不过冷锋的车技和心理素质都是一流的,一路上都没有别的车抢道。
两个小时后,车子进了一个偏远山村。
难得有车子进村,很多村民都驻足观赏,好像看动物园一样。
根据楚雪指路,冷锋把车艰难的开进了一个用茅草和树杈做的院子里。
院子很干净,只不过那扇生了锈的大门,摇摇欲坠。
楚雪率先下了车,为冷锋打开家门。
“妈妈,我回来了。”
在冷锋面前的是一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土房子,风吹雨淋,土房子漏顶了已经。
如果逢上阴天下雨,估计房子肯定漏水。
就这条件是人住的吗?冷锋有所怀疑,没见过这么差的条件。
进了屋子,简陋的装饰,铺满灰尘。
屋舍老旧的吓人,简直就是废弃楼房的那种。
“来客人了,小雪,快给倒水,咳咳咳……”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暗白,嘴唇发紫的中年女人。
上半身能动,但要忍受巨大的疼痛用尽力气才能爬起来。
“阿姨,您躺在就行,我自己来。”冷锋识察后,立刻和楚雪一起搀扶楚母。
看样子楚母应该是病入膏肓了,眼仁色很淡,精神头也不足。
唯一支持她的只有最后一点念识。
楚雪给母亲把药拿了过去。
冷锋看了一眼那药,是一个叫多安那酸的特效药。
后面还有英文字母,应该是进口的。
冷锋就算不知道也多少了解一二,是一种止疼药。
看来国内的止疼药已经满足不了楚母了。
这个病难治。
“阿姨,我学过两天针灸,我来给您扎两针,可缓解您的痛苦。”
冷锋说着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许久未用的一套银针,这是他师父赠予他的。
自从回来就没有使用过,毕竟医院都是西医外科手术比较多。
中医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好啊,谢谢你啊小伙子,有你在,雪儿我就放心了。”
楚母深情的看了一眼女儿,这是她这辈子的牵挂。
而冷锋虽然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就连接触都很少,但看他的面相和行为举止,就可判断出他的人品。
把楚雪交给冷锋她放心。
冷锋并没有领会阿姨的意思,只是他许久未用针灸,有点生疏。
更何况他没把握能用这一套针灸把阿姨治好。
“三生穴保命,二忝穴叙毒,最后一下短凹口。”
冷锋从三面三个穴位,把银针插了进去,紧接着找了一根蜡烛,进行烤灸。
五分钟过后,楚母突然增汗,而且眼前模糊不清。
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楚雪有些担忧,赶忙上前抱住了母亲。
“冷大哥,我妈这是怎么回事儿?”
楚雪慌乱了,红着眼眸抬起头来怜怜的看着冷锋。
“阿姨,再坚持一下,千万别动。”
冷锋一边观察楚母的情况,发现楚母身体里的毒素以及长年累月的病疫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窜。
另一边他还得和楚雪联合起来按住楚母,如果要是动了针气针灸就不好用了。
所以现在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雪儿,快让我死,我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楚母晃动着身体,感觉身体里仿佛有千万条蜈蚣从里面爬来爬去,还不断的啃咬他的器官。
简直生不如死!
再多一秒她都坚持不下去,只想着死,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了。
可这是给楚雪出的难题,她怎么忍心杀死妈妈,她做不到。
楚雪眼泪在眼眶处滢滢欲出,“妈,你挺住啊,雪儿不能没有你。”
短短的一句话,却给了楚母无尽的力量。
是啊,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怎么能轻易的死去。
楚母尽然身体扛着遭痛,心里饱受折磨,但她仍是咬了咬牙,嘴唇都咬出了红血来。
就在这时冷锋惊奇的站了起来,他发现针灸上端有黑液出来,用手指去捏还带着粘稠状。
而此时的楚母已经疼的昏倒了,脸色白的吓人,连楚雪都没见过母亲如此痛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