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疤痕男开口。

“戎祥哥，怎么回事，要那么久，你发现了什么？”

“凌乱，模糊，杂多。”

平头男把他的头放下，戴上眼镜缓慢的说道，边说边揉了揉太阳穴。

“信息很多很模糊，以我的能力竟然看不清，明显还有更多的信息没读出来，只是…”

“钟平副院弄错了？那也不对啊，平常人三分钟之内估计什么都被你发现了吧，我记得最长的是7分钟，那是一位110多岁的老人家。”

疤痕男抓了抓他的短头发，脸色略显奇怪，莫非这家伙……然后指了指王慎言的头说。

“这小子……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平头墨镜男，他叫戎祥，戎祥定了一会，眼镜一边略有些翘起，应该是翘了眉，他不确定的说。

“嗯？！听你这么说是有些相象，这……我去问问钟平副院，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什么精神病史。”

戎祥叮嘱疤痕男，然后往门外走去。

“对了，费通，你想想你刚才的感觉是确有其事还是……嗯？过于敏感？”

疤痕男叫费通。

“好的戎祥哥，我回忆一遍。”

这时钟平正拿着记录本站在一号实验容器前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一扇内门打开，出来一人，门自动闭合，仔细看，看不出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戎祥来到钟平面前问道。

“钟副院，这叫王慎言的，有什么病史吗？”

“我问问。”

钟平放下记录本，走到座机旁拨打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钟平。”

“您好，钟平院长，有什么指示。”

工作人员把电话放在一旁，通过内部系统查找相关资料，片刻后回复道。

“王慎言2094年4月06日在我市第三人民医院出生，2099年10月6号患有小儿选择性免疫球蛋白亚类缺陷病在我市中心人民医院治疗……2100……。”

钟平打断工作人员直接问。

“有没有精神病史？”

“有，2110年11月3号我市精神治疗中心有档案，精神治疗中心接手看管治疗54天，2111年7月28再次接手看管66天，几乎每隔一个学期都有在中心看管一月或两月左右，看起来是跟随他当时上学的假期来的，直至2112年春结束再无记录。”

挂了那边的电话，钟平转身对戎祥说。

“有精神病史。”

“那这…您看怎么处理？要不……？”

戎祥把手伸到脖子处，猛的一划拉，他的意思就是干脆杀了吧，简单直了！

“嗯？你要无视法律？漠视生命吗！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你内心的幽暗正在蚕食你的灵魂，污染你的思想！咳咳！”

钟平驳斥戎祥，说的喉咙有些干，便走到饮水机旁打了杯水。

戎祥无所谓的回答钟平。

“如果启用仪器，这对脑神经伤害很大，钟副院长您应该非常清楚的，使用过后记忆力退化是最轻的后果，重则那小子可是要住在精神病院，毕竟他是大学生，到时候舆论风向还有理事会那边……这对我们很不利。”

“那这样吧！启用仪器，配合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最轻副作用，事后老朽我拿一份潜龙一号给那小子。”

钟平直接说出了如何解决，只是觉得有些肉痛，戎祥有些不解，而且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尊敬。

“钟平教授这不妥吧，要我协助，我没什么意见，只是休息几日就好，可是这潜龙一号药剂如今是喝一份少一份，不是量产的啊！况且那小子可是没有强化过的，不管是身躯还是脑域，太浪费！钟平教授您可要三思啊。”

“嗯？！”

钟平脸色大变，直接开口大骂戎祥。

“戎祥，你可以的，当初是谁给你的药剂，你的身体脑域是谁给你强化的？你跟我说，是谁！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你在教我做事？谁给你的权力无视我国公民的生命权，我看你是见识广了知道的多了，以为自己了不起了，高人一等了，道德底线却越发过分偏斜，我看你是昏了头杀红了眼，肆意禁锢他人的思想，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漠视法律底线道德底线，我告诉你，思想是囚禁不了的，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命者，终将被恶魔拖入无尽深渊，永劫不复！我警告你，做什么事，都不能过！要有红线思维，道德底线！”

钟平的手都在抖，可谓是气得不轻。

戎祥听闻有些慌，后背阵阵发凉，钟平句句诛心，他赶忙说道。

“钟老，我这就去准备，我只是觉得潜龙药剂重大，您有您的道理我不该这样对您。”

钟平听闻叹了口气，用手指着戎祥说道，

“不是你对我的态度怎么样，而是你到现在还没自知，潜龙药剂不重要，重要的是对生命的态度，你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着实令我不安，短短几年时间，你为什么会这样不经意的表现出对生命的漠视？是你一个人会这样还是所有人的内心都压抑不住黑暗任其成长？这太恐怖了！”

钟平不等他回答低头看着王慎言小声说道。

“唉，你个人命运已如此崎岖，我心何忍？！试问有谁能决定自己的剧本呢？大多数人登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舞台，却仍然要参演到落幕。”

钟平摸了摸王慎言头转身吩咐戎祥。

“你去准备吧，事后我会叫人盯梢。”

“好，我这就去准备。”

钟平走到实验台，把手伸到一支试管上方往下拍去，咔嚓一声，试管没有想象中的破裂，而是陷下去，然后好几声精密齿轮运转的声音从实验台里响起，那陷下去的试管旁边升起小格子，上边有一个精美的盒子，钟平打开盒子时嘴里还小声的自言自语，脸颊时而抽搐，钟平还是多有不舍。

“真的值得吗？”

“值得！”

盒子里平躺着一支药剂，这是连国安这些人都重视的潜龙一号人体潜能开发药剂，现如今不可量产。

卡啦一声，戎祥开门回到了审讯室，其实这是一间书房，这是被他俩临时改造成类似审讯室的灯光环境，费通看到戎祥回来便站起来说道。

“戎祥兄，我的感觉应该没错，应该是这样！”

“对了，钟平院长怎么说？”

戎祥回答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