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姜国舅推开一扇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房子里的大概情况,一个书案摆在一侧,另一侧是一排排的书架林立,书架上堆得是满满当当的书。
这是一间书房,姜国舅应该是把地契藏在书房里了,想到这里,陈灏先一步进去了。
“姜苍眺,你这屋里的书还挺多,借给我们书院抄录一些!”孟子义向着屋内探去,眼睛里冒着精光。
自从明德学院的书馆被烧了,即便是募集了许多书册,数量是上去了,但是很多孤本也失传了,孟子义也听说过金陵城内许多达官贵人家里都有藏书,但是很多都不外借,更别提让他们抄录了。
今日来到姜国舅的府里,看到这个小小的书馆,能让国舅爷看上的书籍,必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肯定都是有些优质书籍,孟子义甚至看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书架上,摆满了竹简,更是心花怒放。
竹简编辑成册的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久远,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书籍,书写在竹片上,用绳子串起来,然后编辑成册。
这些竹简,很多都是见不着的孤本,没有想到国舅府里居然珍藏了满满一个货架。
“孟院长,还请留步!”姜国舅伸手挡住快要钻进屋内的孟子义。
“他为什么能进,我怎么不能进?”孟子义抗议道。
“为我儿诊治的是神医,老夫要谢的是神医,这诊金自然是神医的!”姜国舅冷冷看着孟子义。
这话说的意思是,给我儿子看病的是神医,看病的诊金自然要给神医,与孟院长无关,请孟院长识趣点离远点。
“老匹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孟子义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是后退了几步,对着姜国舅警告道。
孟子义才不管姜国舅把地契给谁,给陈灏还是给他,难道不一样吗,反正最后都是明德学院的,无非就是看姜国舅不爽罢了。
“老匹夫,你若是早二十年说出这句话,也许就不会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姜国舅讥讽道。
孟子义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怼天怼地怼空气,连皇帝都怼,几乎得罪了当初所有的朝臣,如今竟然反过来劝他做事留一线,着实听起来可笑。
“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吗?”
孟子义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嘲讽问道,话音一落,姜国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以前风光无限的姜国舅,如今是真的惨,三个儿子死了俩,还有一个病秧子,据说最多活不过二十岁,算算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了。
不仅如此,皇帝疑心甚重,对国舅府也是猜疑严重,时不时的打压一下。
“砰”的一声,姜国舅猛然将书房的门关上了,留下孟子义站在门外。
孟子义耸耸肩膀,也不在意,能激怒对手,就是胜利。
“老匹夫,竟会玩心眼!”
孟子义冷冷哼了一声,抄着袖口,转过身来,背对着房门静静的站立,警惕的看着眼前空旷的院子,似乎再防着未知的敌人。
而在书房里的陈灏,随手拿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大致的翻了翻,并不是多么的感兴趣。
“吱呀”一声嘶哑的声音发出,陈灏转身,只见这间书房一座靠墙的书架,微微移动了一些,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小门,门里幽暗漆黑,像是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陈公子,请进!”
姜国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火折子,吹燃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指着小门的方向说道。
陈灏挑挑眉毛,没有犹豫跟着姜国舅进了密室之内。
他对姜国舅也是非常好奇,有一些事情想要问。
密室里面是一间四四方方,十个平方不到的储物间,里面放着一张桌椅,一座书架,书架上放着的都是一个个的木箱子。
木箱子里,应该就是姜国舅收藏着的宝贝了。
姜国舅也没有理会这些东西,而是径直走到桌案边,坐在桌子旁,右手向着桌子的下方,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只见密室里的书架又是缓缓移动,一个小小的洞口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室中室!
陈灏心中也是微微惊讶,他刚才还在吐槽,这些迂腐的古人智商堪忧,建造密室的方式都基本相同。
却不知姜国舅的这个密室,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好东西,肯定在另一个密室里,想到这里,陈灏的心瞬间火热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