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博尔点点头,低声道:嬷嬷,谢谢您!您那日和依博尔说的话,说的对,依博尔记下了。潘嬷嬷叹了口气,道:你别再对阿哥使性子了,他性子好,这样的人不说话,才容易憋坏。潘嬷嬷下去后,依博尔便叫传早饭,然后对永琪道:我不饿,你吃吧,我去给容母妃庆母妃请安。说着便去了。待她出了屋子,却去到胡嘉佳的屋里。
胡嘉佳见她来了,有点吃惊,昨天夜里她那边那么大的动静,全院都知道,依博尔上前拉着她的手,微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去给母妃请安好不好?胡嘉佳很意外,依博尔立刻挽住她,将她拖了出去。先去庆妃院儿里,容妃恰也在。待两人走后,容妃对庆妃笑道:还是姐姐沉得住气,这下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原来潘嬷嬷一早便将事情回明了容妃,容妃便告诉了庆妃,问她什么意见。
庆妃道: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接下来几天,庆妃都十分淡定,容妃很佩服,两人就天天听潘嬷嬷的回报,到第四日,听说永琪已与胡嘉佳圆房,而依博尔三日几乎未进水米,庆妃也着急起来,说等到晚上,若还不好,一定要管。结果傍晚,永琪就去了依博尔的屋,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事情要真闹将起来,就是皇帝不说什么,太后得十分生气,不仅永琪要被数落,两位格格要受罚,容妃庆妃也双双有不是,因太后一直不知道永琪没和胡嘉佳圆房的事。
今日永琪无事,所以早饭后他就回了自己屋,好好睡了一觉,昨夜的焦虑疲劳消失无踪。晚上,三个人又一起吃饭,永琪不说话,两位格格对彼此都还算自然。后来他去依博尔屋里,依博尔在床上抱着他,对他道:阿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依博尔不后悔做了阿哥的格格。依博尔要陪着阿哥一生一世,阿哥做什么,依博尔都绝无怨言。我现在为嘉佳姐和阿哥高兴!等将来福晋来了,依博尔也不会不高兴。
永琪还是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泪迹斑斑,写着:
一剪梅唐寅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依博尔见他拿了自己那天下午边哭边写,写了便揉了,一直扔在书案上的这张纸,只一笑,又揉了,扔到床下,去亲他,一边解他的衣扣,永琪渐渐有了回应……依博尔觉得他和以前非常不一样,但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变成了他的小奴隶一般,任他予求予取,要他开心,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很怕他又走掉,无论他怎样对自己都可以,但不要抛下她走掉。
永琪似乎明白她的恐惧,在她耳边道:我不会走……最后,她看见他眼角流下一滴泪,忽然想起胡嘉佳昨天和她说的话:是我……是我见他那样的不开心……所以我昨晚上去了他的屋……他喜欢的是你……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今晚变成这样,他在好好地爱她,奉献全部的他给她,毫无保留。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更是用这种毫无保留的爱在给她“赔罪”。于是她含着泪笑了,低声道:阿哥,我爱你。只听永琪道:我也爱你。
两人抱了一阵,依博尔心里都是轻怜蜜意,笑道:你为什么改样儿了?永琪在她耳边道:我很想你。下午我起来后,一直在想你……我怕你不要我了……他的唇蹭得她脖子里很痒,依博尔咯咯直笑,侧身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全部覆在他头上。永琪道:你对我真好,谢谢!我真怕你不要我了!她又咯咯地笑起来,道:阿哥喜欢吗?
永琪嗯了一声,道:是我不好,教你伤心,你原谅我好不好?依博尔轻轻抚摸他的头,哄着他道:我早说过,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我的原谅,你是阿哥,嗯?那天是我使性子,对不起。永琪道:你使性子,说明你在乎我,我很喜欢。依博尔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道:依博尔是阿哥的人,依博尔怎会不要阿哥,你不是看了我录的那诗吗?永琪心里平安喜乐,亲了亲她。
过了一会儿,依博尔道:你和她……永琪道:你不要问我。依博尔忙道:好。我知道阿哥对她充满了愧疚,但你是她的丈夫,你和她圆房,才没有对不起她。永琪手上使劲,依博尔立刻不说了。只听永琪道:我的事我会处理,不要你担心。
第二日早晨,她给永琪穿好衣服后,要给他穿靴子,永琪要自己动手,因为穿靴子一向都是他自己动手,她却不肯,一定要给他穿,一边说道:依博尔是阿哥的小奴隶,就应该伺候阿哥。然后又咯咯娇笑起来,永琪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早饭后,永琪出门见人走了,潘嬷嬷上来对依博尔笑道:阿哥真是喜欢格格!他平日那么斯文守礼的。可今早奴才瞧阿哥,似乎昨晚都没发生一样,阿哥真是一个谨慎良人,他是怕格格有麻烦,奴才为格格高兴!
依博尔也觉得了解了永琪很多,欢喜地道:嬷嬷,这次谢谢您!依博尔要嬷嬷一直在这屋里伺候,回头我和阿哥说。潘嬷嬷很意外,又十分欢喜,她从年轻时便入宫,从未嫁人,短短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已和这小主儿很是亲近,这些年,她在宫里受尽冷眼和排挤,难得这小主儿和五阿哥都待人宽厚温和,立刻跪下,道:谢谢格格,奴才愿意一辈子服侍格格。依博尔拉起她来,想起初夜那天,她在屋外说的那些话,让永琪和自己十分不高兴,两人都想将她扫地出门,恍若隔世。
练武场怒斩吴姬吴越春秋和史记上都有记载。文言文比较精炼,附在这里。y有兴趣者可自行搜索白话故事。
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闾。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庐日:“可试以妇人乎”日:“可。”于是许之,出宫中美女,得百八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日:“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日:“知之。”孙子日:“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日:“诺。”约束既布,乃设铁钺,即三令五申之。于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日:“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日:“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上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日:“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日:“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于是孙子使使报王日:“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日:“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日:“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强楚,人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