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那书生怒目圆睁,小孩儿见状更为得势:“呜呜,哥哥,这三个姐姐说囡囡坏了她们的好事,硬是要打囡囡,你们看,她们把囡囡的胳膊都掐红了。”说完,小孩儿哭的更大声了,仿佛这一瞬间那哭声都能够将青城书院给震个底儿翻。
分明是刚才和白隽媃还有馨儿推推搡搡时不小心摁出来的红印儿,怎么就能够算是掐红了呢?当真是恶人先告状了!
这小孩迸发的哭声让那书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按着这架势,这小孩儿再这么哭下去,迟早得把那白胡子老头儿给招来,到时候,可真算是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书生看着脸颊上红红的馨儿,他也是猜了个半星半点,看着白隽媃想着抓住那个孩子的窘迫样子,恻隐之心便是催动着他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我把这个孩子领着去找老师,但是你们肯定是要被锁上三天三夜了!赶紧速速把今天的柴给砍劈了,让老师还能对你们稍微仁慈一点。”
白隽媃扶额,好歹她也算是曾经刀剑之间穿梭无形,现如今竟然被一个傻小子给束缚住了手脚,一个没有脑子的小孩儿,跟他讲道理又是讲不清楚,何苦与他作对呢?
于是白隽媃倒是顺着书生的话说道:“谢谢哥哥谅解了,我们一定把柴砍完。”
乔儿和馨儿心中没底,看着面前的小姐信誓旦旦地对着那几个书生承诺着,她俩心中定是嘀咕起来,这砍柴这种粗活,肯定不能让小姐做啊,这桩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肯定是落到她俩的身上。
白隽媃何尝不知道乔儿和馨儿心中的小九九,其实砍柴对于净梓来说并不难,等到把猜疑的书生们送走,白隽媃便是拍了拍手,只能是这般暗叹:“没办法啦,我们只能干起来了呢。”
“小姐,我们都没有干过这种粗活,我们,我们真的能干完吗?那老头万一真的要把我们送去喂狼怎么办。”馨儿紧张地手指一直打转转,然后随即便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隽媃的衣角。
只见白隽媃熟练地从地上捡起那破烂的斧子,白隽媃这才是明白这老头儿刁难人的点在哪里,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劈柴的重点,就像是做杀手一般,在于是否有一把称手的“兵器”。
可现如今面前的这把兵器,却是异常的破旧,那斧头上已经是锈迹斑斑,还豁豁牙牙,没个平整的地方。
更加可恶的是,白隽媃将这柴房上下都翻了个底儿掉,整个柴房就只有这样一把破斧头。
出于白隽媃孤高气傲的性格,她既然已经给书生,乔儿馨儿允诺能够将这件事情做完,她便绝对不会反悔,正是这股子气劲,倒是和现在的一股子理智生成的气给冲撞在一起。
白隽媃顿时都感觉自己的头脑昏热了起来。
“小姐,那个老头分明就是戏弄我们,小姐,我们就算是做不完,也不能屈服那个老头儿,宁愿枝头抱香死,我也不愿吹落北风中!”乔儿看到这柄破斧子,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现如今已经身陷囹圄,乔儿暗叹果然脱离了白府这温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从哪里学来的俏皮话,白隽媃从地上捡了些烂布条,便是紧紧地把自己的虎口处给缠死,她掂了掂这柄斧头,便是轻轻瞥了乔儿和馨儿一眼,她温润道:“你们既然跟了我白隽媃,我便绝对不会让你们输。”
于是,一根柴火被白隽媃双足夹立着,白隽媃一使劲,那根柴便是应声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