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征和王星几个人拳头都攥起来了,咬着腮帮子鬓角冒着青筋,他们在等秦冕一声令下然后就对乡巡捕房这帮狗日的动手,可是秦冕却只是怜悯的看着刘巡捕长笑笑,然后居然很配合的把身份证拿出来配合这帮乡巡捕房的。
这帮乡巡捕房的人早就被张强他们喂饱了,就算没有刘巡捕长的命令,只要张强吱声,他们就绝不会放过秦冕。
所以这些人根本不看秦冕的身份证,直接扭住胳膊把手铐铐在秦冕手上,秦冕此时脸上没有怒气,而是笑呵呵的带着手铐跟着乡巡捕房的人往滞留室去,这种淡定的态度让刘巡捕长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仔细一想。
“去特么的,在整个石子丘,除了一把手就是老子最大,抓一个小臂崽子而已,难道还真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刘巡捕长指着剩下几个巡捕员道:“你们几个,把剩下这几个人也抓了,配合调查!”
“长征,怎么办?”王星看向王长征。
“秦哥肯定有别的办法,抓就抓,咱们进去也能跟秦哥做个伴,要是这帮人待会儿敢对秦哥动手,咱们人多也不怕。”王长征低声说道。
王星听完迅速跟几个人交换眼神,几个人全部点头,秦冕是为了王长征家的事才有现在的麻烦,秦冕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他们这几个一直跟着王长征混的兄弟了,就像王长征说的一样,秦冕肯拉他们一把那是给他们面子,他们不能让秦冕一个人被抓。
秦冕他们没反抗,所以几个巡捕员动作也快,三两下就把所有人铐上带进巡捕长办公室旁边的房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巡捕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忽然急促的响起来。
刘巡捕长走进去一看电话的来电提醒,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鬓角的冷汗都跟着冒了出来,是乡办公室来的号码!
难道是为刚才的事?
刘巡捕长心里开始发慌,但这个电话还不能不接。
“喂,哪位?”深吸了几口气,刘巡捕长才把电话接起来道。
他话音还没落,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暴风雨一般的呵斥,“刘刚健你他妈中午吃的什么菜,让你喝了这么多假酒?刚才刘指挥长的电话你接的吧?我看你这个乡巡捕长当够了!敢带人去查市巡捕房指挥长的电话,还要去市巡捕房抓人?!你特么想死别带上老子!市巡捕房说了,今天下午就来石子丘检查工作,你特么给我等着,老子要是挨批,你就等着扒这身衣服吧你!”
“乡长,我……”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今天得罪的人不简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老张家那些弯弯绕绕,你赶紧去给人家道歉,好好的给人家请出来,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可那小子袭警啊乡长,我的人一下让他踢飞好几个。”
“袭警?就算他打了你亲爹,你特么都得拍手说打的好!我告诉你刘刚健,你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连市巡捕房的人都要下来亲自接他,你自己用猪脑子好好想想!你要嫌自己死的慢,你就坐着等市领导吧!我再说一遍,要是我因为这件事挨批,你特么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还有,你最好跟人家套套近乎,他身份不简单,你想往上提,也好有条路走!老张家那帮王八犊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照他们那么玩下去迟早出事,你赶紧把自己摘干净,别特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假酒,一点正事不干!”
乡长暴风骤雨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刘刚健握着电话愣了半天,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
他在乡巡捕长这个位置上也坐了好几年了,早就想挪挪位置,但体制内关系错综复杂,职位上只是一步之差,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想进这一步却比登天还难。
而且他还得到最新消息,乡长马上就要升了,刚才乡长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想升完以后向上头提提他,但是光乡长提不行,必须得找个在市巡捕房有关系的……
刘刚健嘴里发苦,不敢再往下想了。
听乡长的意思自己刚才下令铐的那个年轻人身份非凡,而他却因为老张家的人差点把人给得罪死,万一要是市巡捕房来人,这年轻人跟市里说两句自己的不是,别说升职,恐怕这个乡巡捕长的位置都要不保,眼下只有自己态度诚恳的道歉,恐怕才能挽回点局面。
想到这里,刘刚健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中午喝的那点酒的劲全部散了出来。
放下电话,刘刚健整理好衣冠,登时面色严肃的走到隔壁房间,见秦冕手上还带着明晃晃的手铐,当即指着手下的巡捕员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简直乱弹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手铐给我打开!”
这几个巡捕员都傻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不是你让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