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原本拥挤的台下此刻已经有序的离开。演讲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结束时是六点十分。在场的都是影响力人物，加上半路杀出来的顾思源，老院长跟一众领导张罗着要一起吃饭，名义上是交流。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客套也是常理，那两位大出身的演艺新星不好拂了母校的面子自然就应承了。顾思源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淡淡的点头也是同意了。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秦期看向一直挽在顾思源手腕上那只纤纤素手，恶意满满可是却隐而不发。

因为了解盛衍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老校长有些显得恭维走过来询问。他虽然从来疏离更不曾喜好这种应酬似的场合，可是面对这个本就是知识渊博的长者如今这般为了世俗名利躬身请求，最终点了头。

饭局依旧是在名典，毕竟那是市最能彰显身份和格调的地方之一。整场下来那两位小明星把如今娱乐圈中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互相看眼色似的围着盛衍和顾思源转来转去，甚至还不忘捎上本就没有回归顾氏的顾清源。于是乎，那群校领导奉承着一桌人，明星惦记着找背后的金主，充斥着已经变味的铜臭味，一顿饭下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黎晶倒是整晚都显得安静，不开口必要时举举酒杯。因为位置的关系，言懿懿也并没有过去与她说上半句话，毕竟她想经过这么多事情，关于黎晶这个曾经视为朋友的人她已经不敢轻易靠近和相信。

而秦期并未好到哪儿去，他与高雅自从在静会所闹翻后，关系降到冰点。就连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浓烈刺鼻的火药味也从未停止过。可是他能怎么办？只能暗自隐忍，然后借着一杯杯敬过来的酒麻木自己。

饭局结束，各自散场。盛衍整晚坐在那既不附和也不表态，惹得那群人没胆子给他推酒，所以此刻去了地下车库提车。

顾清源也没喝，陪着她从二楼下来。

对于今天一天都不怎么吭声的老顾，言懿懿并肩走着的间隙侧头看了一眼，才问，“老顾，你不开心？”

顾清源是有些走神，对她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摇了两下头，“没有，怎么这么问？”

“你向来说谎都不自然，就比如刚刚你的回答。”

他停脚步看她站在旁边，很认真也很挣扎的感觉。他说，“懿懿，以后你要离顾思源远一些。”

她问，“你们是不是因为顾氏的事情谈崩了？”

顾清源苦笑，“顾氏对于我来说从很久以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说，“我并不清楚他回市的目的是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何突然就出现在演讲会上。”

“懿懿，他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