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在看到她那双沁着水的大眼睛,心就像被泡进水里。于是只好微微低下身拉近身高的距离,那双大掌改而抚上她那张白嫩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是情人间独有的亲密方式。
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放低,再放低,温柔低沉,像潺潺流水。“好了我的小祖宗,不难过了。”
他说,“每个人心里对”值得“的定义有千万种。可是对我来说,所有的一切离不开一个你,拿什么与我换都不换的。”
言懿懿近距离对上他那双墨黑清亮的眼睛,摄人也坦荡,既有柔情也有坚定,心一下子软到了极点,像踩在了棉花糖上。她想她向来是没有出息,被这样的人哄着越发的骄纵了。
又听见他说,“我们不是他们,这结果也必然不是这一个结果。”
她嘟了嘟嘴,一吸鼻子,被哄得要紧却还是伤心起来,撒娇似的缠进他怀里抱紧。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被封在蜜罐里。“你都如此说了,那我就信你。”
盛衍抱紧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轻笑,模样摄人。
这世间行一事得一果,万千因果哪有那么轻易就能雷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人生只容得下一人,便也不能失去那一人。即便以前纠缠离散,还是如今难得圆满,他始终只看得到她。
“懿懿。”
“嗯?”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被困在怀里的人愣住了半秒,然后挣开他的怀抱,那双桃花扇一样的睫毛沾着水珠,眼泪簌簌的落下。言懿懿胡乱的用手擦着,哭得像个孩子。
面前的男人却坚定的站在那儿,目光凿凿,望之深切,那清亮神韵的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许这世上独有的情深。
他们已经站在了墓园外,身前身后是浓重的分界。
言懿懿反应过来哭得愈发任性,小手臂不断扑打着面前这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力道却娇软的不像样子,模样惹人怜爱。
“哪有你这样的人说嫁就嫁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她呜咽得像只小猫,断断续续的像是撒娇的孩子,话音娇软落在盛衍心尖上,一下又一下止不住的疼爱。眼前的人实在哭得厉害,他只好轻轻把她圈在怀里,柔情蜜意的继续低声轻哄,任她的粉拳悉数落在了自己坚实的后背上。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不哭了,嗯?”
言懿懿一吸鼻子,“你这个可恶又可恨的老男人,哪有人在墓园外边求婚的!一点准备都没有眼睛都哭肿了“
她低低的哭诉,他却在背后轻笑她那句脱口而出的”老男人“,然后吻着她的发心,把人全部圈进自己的领地紧紧抱着。
“是是是,是我的错。在我心里即使眼睛哭肿了你也最漂亮的好不好?”
反应过来的言懿懿觉得囧,继续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我不管,这样的求婚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我才不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