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仓鼠精,仓舒舒早就脱离了一般动物的范畴,沟通范围也早已突破了一般动物的极限,通常情况下,只要是有灵智的动物,不管智商高低,都是能跟仓舒舒沟通的。
然而这只兔子居然听不懂他的话?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着,这兔子不是疯的就是傻的。
看了看眼前目光浑浊,动作疯狂的兔子,仓舒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朝大兔子挥了挥手,“喂,大兔子,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大兔子还是不为所动,一心一意的盯着仓舒舒,不住的朝他吼叫。
好吧,仓舒舒心里一沉,难过的想:难得见到一只活的动物,居然是个疯的。
看了看眼前这只不住发疯想要咬他的疯兔子,再看看兔子脑壳上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草,仓舒舒右爪微动 ,摸了摸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想也没想的把它拿起来,甩手就朝大兔子的脑壳上砸过去。
Duang的一声,正中红星。
仓舒舒只看到一道黑色的流光从自己手里投掷出去,非常精准的砸中了大兔子刚刚受过创伤的脑壳处。
然后吧唧一声,刚刚恢复意识没多久的大兔子身体一趔趄,再次扑街在地。
仓舒舒:……
看看当场扑街的大兔子,再看看砸中兔子后反弹回来掉在自己手边的黑色物体。
仓舒舒:???
!!!
这不是那个从大洞里掉出来砸过大兔子一次的太极阴阳鱼吗?
那条黑不溜秋的阴鱼仓舒舒刚刚明明丢在大兔子身后了,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手边?
这——难道这个黑不溜秋的鱼还会动不成?
一想到这个硬东西会动,仓舒舒心里一惊,“叽”的一声从沙子上窜起来,蹭蹭蹭的跑到不远处,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警惕的打量着那块阴鱼。
然而,这会儿的阴鱼跟之前一样,再次停留在沙地上,一动不动了。
仓舒舒撇着两只小耳朵紧张兮兮的盯着那鱼看了好半天,一直没等到那条阴鱼的动静,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警告它,“我,我警告你,我可是一只仓鼠精,我不怕你!”
黑漆漆的小东西静静的躺在沙地里,泛着粼粼黑光,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真正的死物。
然而仓舒舒现在不敢再小瞧它了。
待在原地跟它对峙半天,仓舒舒看了眼晕过去的大兔子,再看看那块诡异的阴阳鱼,深觉此地诡异非常,不是久留之地。
仓舒舒最后看了那鱼一眼,干脆利落的一转身,哒哒哒的溜了。
叽!溜了溜了,太阳这么大,它吃饱了撑的非在这里看着这两只莫名其妙的东西。
还不如早点挖个洞,到洞里躲暑睡觉来的痛快。
仓舒舒迈着小步子,哒哒哒的跑远了。
跑着跑着,Duang的一声,仓舒舒后脑壳微微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他脑袋上来了,力道不大痛感也不强烈,刚好引起仓舒舒注意的程度,然后一个小东西啪叽一下掉在了仓舒舒的脚丫前。
仓舒舒脚步一滞,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微微一缩,呆住了。
哇叽!
阴阳鱼!
它它它怎么又来了?!
仓舒舒心里一突,吓得的小心脏都快跳出胸口来了!
好险才在踩到阴阳鱼之前停住脚丫,仓舒舒小身体一转,飞速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然而跑了没多久,又是咣当一下,仓舒舒熟练的脑壳一疼,阴阳鱼再次掉在他脚下。
仓舒舒呆滞了,行尸走肉一般再次选择了一个方向逃过去。
可惜,没过多久,历史再次重演。
感受着头顶上的烈日和脚下滚烫的沙丘,仓舒舒一脸沧桑的看着脚下这个阴阳鱼挂坠,木木的问:“你是非要跟着我对吗?”
阴阳鱼一动不动,躺在沙丘上,鱼身上反射的日光像是对鼠赤|裸|裸的嘲讽。
仓舒舒一摸脸,行吧,跟着就跟着。
反正人家只是条鱼,梆硬梆硬的,他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仓舒舒觉得自己压根就跑不过这个鱼,如果他还不接受现实,最后的结果可能是鱼没事,他被晒成了一张仓鼠皮。
十多天来沧桑了很多的仓鼠精,终于选择了向现实妥协,不再试图甩掉这条鱼了。
他开始转悠着给自己找地方挖洞。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筑巢位置,仓舒舒理也不理那条莫名其妙的鱼,挥着小爪子就开始挖洞。
好不容易挖好洞,仓舒舒刚准备进洞躲凉。
咣当一声,仓舒舒脑壳又双叒叕被砸了。
仓舒舒:……
看着再一次躺在自己脚底下的阴阳鱼,仓舒舒两只爪子捂住脑壳,眼泪汪汪的看着它问:“我都不躲你了,你为什么还打我?”
阴阳鱼静静的躺在沙地上,依旧没给半点反应。
仓舒舒看着他,伸着小脚丫试探性的往洞里迈了一步。
脚爪还没落地,仓舒舒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阴鱼从沙地上浮起来,对着自己脑壳的位置,似乎正在跃跃欲试。
仓舒舒赶紧把爪收回来,阴鱼也跟着他的动作再次躺在了沙地上。
仓舒舒这下总算知道它想干什么了,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挖好的洞,再看看阴鱼那副懒洋洋的大爷样,仓舒舒忍不住鼓起脸颊气鼓鼓的道:“我都没躲你了,你想进洞不会自己进去吗?”
这下阴鱼也不等仓舒舒再往洞里跑了,直接从地上浮起来对着它。
仓舒舒:……
“好嘛好嘛,带你进去。”委屈巴巴.jpg
面对阴鱼赤|裸|裸的威胁,仓舒舒打打不过,逃逃不掉,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伸爪把它捞起来,一起带进了洞里。
厉害的都是老大,惹不起惹不起。
***
与此同时,遥远的星际。
厉战刚从治疗室里走出来,看着眼前那块不依不饶依旧发着光的光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