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也不顾如何透宋启成的牛子了,此时恨不得点三份炭烧鞭子给那三个老蛤蟆补一补。
什么鞭子都行!
“老子的车!!”
“多大点事,我车技很稳的,你车完全没问题。”
李愚拍了拍谢潮的肩膀,示意他息怒,不过脸上的尴尬神色是做不得假的。
谢潮像心疼小情人一样,把被三个壮汉蹂躏过后一如风中残荷般的绿色电瓶车,温柔地停在他目光所能及的位置。
边豫南大抵知道他为什么单身了。
咱还是少去他的手工店吧。
最后来的这三个哥们,李愚,刘清,李建国。
李愚一点都不愚,虽然是众人中当初成绩最差的那个,但现在却靠活络的心思获得了一份月薪两万的工作。
刘清也一点都不清,兄弟们的种子资源,都是从他那里要的,去他家一看,就可以知道他的工资都花在了那数不尽的“老婆”身上。
至于李建国这个24岁的比为什么叫“建国”
至今他都没有向老兄弟们透露。
但土木人,应该配得上李建国这个名字吧。
一想到这,边豫南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菜很快上了,吃大排档自然要开啤酒,大家口味不一,但在啤酒上都是统一的喜欢青啤。
边豫南略带询问地看了端菜来的大排档老板女儿,眼神中满是疑惑:没菜了?
女孩子才上初中,端完菜还要去写作业,压根没有注意到边豫南奇怪的眼神。
“这不对啊,咋没有烤鞭子?”
“啥玩意?”李愚坐他旁边,听到了这声。
“没事没事,随口说说。”
“没事来喝酒撒。”
边豫南应声举杯,六只老蛤蟆乐哈哈地碰杯饮酒,将某只在杭州奔波的老蛤蟆抛之脑后。
大家胡侃着各自的生活经历,算起来好几个月没见,各自也有不同的际遇。
李愚喝得脸有点红,大家都谈笑之际,忽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咋了老鱼。”
李愚摇了摇头,咕咚咕咚吹了一瓶啤酒,才红着眼睛道:“领了年终奖,这差事我不打算干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没有安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再开一瓶酒放在他手边。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说,也都懂。
不过六只老蛤蟆之间,也没必要搞那些虚的,有什么,说出来便是。
兄弟之间,自然不像生人,有事不会一通道理讲来,而是陪你饮完这杯酒,听完其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