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低声诱哄着:“好了,好了,不害怕了,不害怕了,我在呢。”刚刚灯火亮起,他眼中便只有金若棠的眼眸了,他觉得这世间之人再无有人能有如此明亮透世的眼眸,只此一眼,便晓得她是他的糯糯。
金若棠啜泣了一会儿,发现好多视线都在自己的身上,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左时越的怀中退了出来,她不敢耽误正事,赶紧将信物跟信号弹一并给了左时越,说道:“这是赫连城主派来的人,只要这个信号弹发出去,他们就会在城外伺机引起动乱,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出去将那些人全部活捉回来。”
左时越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他宠溺笑道:“好,那糯糯就在城中等着我回来,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吧,没关系,时间还很多,你慢慢编。”
金若棠本来还心存感动,结果听得左时越如此说,一下子想起来了,她本来是暗中帮助,怎么就将自己的身份给露出去了呢?而且她脸上不仅仅有易容啊,还有泥巴呢,现在跟左时越说,他认错人了,还赶趟吗?
士兵们听着小将军这温柔无力的威胁,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好似玉关尺的春花开了,又好似街头家的那只公狗叫了,不过这话也叫有些人想起了城西头卖包子的吴寡妇。
最后金若棠是被一个小士兵带回了将军府,她刚入将军府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响动,回头看去,那红色的光芒似是黑夜之中的一颗与众不同的星星,它挂在空中久久不散,像是一面旗帜,在向大家昭示着什么,明明将军府离外面很远很远,可是她好像还是听到了左时越领着士兵往前冲的声音。
她突然好像冲过去看看,看看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是什么样子的。
金若棠好像明白了自己前世的遗憾和今生在寻找的感觉,她抬头看着这广阔无垠的天空,这就是他说过的边疆,这就是边疆的黑夜,如墨一般,可是她觉得比所谓的人心要纯粹的多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若棠闻声看去,正是她的师傅白彦,还未等她跑到跟前呢,白彦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棍子杵在金若棠的腰部,金若棠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傅,徒儿这么遥远的过来,历经千辛万苦,您难道不打算给徒儿一个拥抱吗?”
“脏兮兮的,离我远点。”
被嫌弃的金若棠苦哈哈地看着白彦,企图勾起白彦对她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但是白彦不为所动,还是那么一句话:“离我远点,脏兮兮的。”
就在师徒两个叙旧的这么大会儿,院子里面已经多出了好多人。
左夫人偷偷地在暗中观察着与自己的夫君左风交流了一下信息:“诶,这难道就是白彦的那个宝贝徒弟?咱们阿越的心上人?”
“啧,怎么脏了我的棍子。”左风将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