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人墙中缓慢的站起来两个面色苍白的人,摇摇晃晃,一步一抖着走向营房下。
他们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栗着,仿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上,但每一步走的又好像格外沉重。
教官一言不发,看着这两人的动作。
他们终于挪到了营房前。
其中一人率先抬手,摁开了头盔上的锁扣。
清脆的响声响起,咔哒一下。
海浪拍击沙滩的水声吞噬了这声微小的响动。
锁扣弹开。
这人摘下头盔,躬身,郑重的将头盔放在了地上。
另一人也紧随其后,摘下了头盔。
他好像有些不舍,眷恋的摩梭了几下头盔粗糙的外沿,才慢慢的将它放在另一个头盔旁边。
他们一起站直了身体,向着上面的教官敬了一个及其标准的礼。
就算是主动放弃,也不能丢下傲骨。
其他人投在这两人身上的眼神没有看失败者的鄙视,有的只有敬重。
到了这个时刻,大家都撑到了极限,再消磨下去的结果,无非就是一起淘汰。
教官在逼他们做出抉择。
在人墙中,他们是一个整体,但是现在这个整体中必须有人主动牺牲自己,才能让这个整体维持下去。
教官给他们上了一课。
这一课的名字,叫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