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产生震动。

舌头和嘴唇是发音的基础。

二者相互关联。

一个出色的侦探可以通过一个男人下巴的松弛程度，判断出那个人说得是那种方言。

现代的亚洲，华人的英语说得一般般，但是比起同样学习音乐的霓虹人就要好得多了，因为自身语言习惯的关系，他们下巴和舌头僵硬像冰箱里的冰棍。

同时人类双螺旋遗传物质中的dcdc2基因是特殊对神经声音处理单元有着明显作用，人类普遍具有这种基因，所以各个国家的语言普遍都具有几种一模一样的元音。

古老者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这种语言发音构造不是普通生命体的嗓子可以念出来的，这些黑衣人如果没有念错的，他们已经所有的元音都读成浊辅音，即便降低了难度，想要说出来也还是困难的事情。”

“魔法的构成和语言的准确就有一定的关系，我们的思维被语言支撑着，他们改动这种语句，并且强迫自己适应，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但是只要一长就会扭曲正常人的心态，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刚刚已经试过了，若是以人类的身体能读出一般亦然算是不错了。

古老者判断出这些人应该是在实施一个超大型的仪式魔法，他们是在念咒语的同事，接住仪式的力量，让自己可以违反自然规律的念下去。

“更加可怕的地方是，仪式的材料不光是九万人的精神力，也不是在这个时代可以称之为奇怪的穹顶建筑。”

“而是寄宿在黑衣人的身体之中，那些以不可动摇的形态构建生命的基础单元，同时承担能量从横向转换成纵向，并能同步编码传输组织下基态变量。”

事到如今，他已经叹为观止。

天马行空的想象。

横空出世的能力。

还有这惊人的组织力度。

简直如同一把重创理智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古老者剩余的自大，由上而下地破掉了那点力量带来的自信，成为一把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灰色雨伞。

像这样的仪式魔法。

即便不是用来召唤神明。

也肯定是。

用来解放恶魔撒旦。

古老者不太能够想象这样的伟大存在究竟有多强大，不可名状的畏惧融入了天边的日光，铺天盖地的侵入到一切可见的物质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但凡能够言语的生命都依赖于她，不曾施加恩情给被人，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她是宇宙蕴含的全部恐怖，只要看上一眼，就连春日的天空和夏季的花朵在眼中也是毒药。

扑通扑通。

是肌肉在跳动。

古老者苦恼的皱起眉头，恐惧的情绪居然在身体中浮现，而且自己的潜意识已经接受了这个观念。

只要承认自己的弱小，那么与巨大唯物之间的不平等关系便呼之欲出了。

他已经极为笃定，黑衣人召唤出来的神明不是和自己世界的伟大之主，就是另一位地位和伟大之主相同的存在。

多造型的构建下，形态各异的的花纹，是整个元老院的精华所在。

即便看上去宏伟壮观，等到后世之人从文明的障碍中苏醒过来，时间已经代替尘世的手和脚，清理不符合期望的垃圾，这应该就是伟大之主所传递的价值观。

“哈哈哈哈——！”

古老者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结局。

会死。

可...来不及了。

阴森的笑声没能穿透跳动的蓝色火焰，高达一千万伏特的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皮肤，直接将灵魂一同贯穿进入到了地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