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城南面的一片区域是整个翼城最穷困的地方,在这住的人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他们大多都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就是这里了吗?”
站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面前,林久缓缓开口。
一旁的周央刚想回应林久,屋子里却传出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屋子外已经发霉的木门并未关严实,有一条不算细的门缝,使林久和周央两人一眼便望见了门后的场景。
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如今已然算得上是进入冬天了,而她穿上只穿了两件单薄的麻衣,脚上穿着草鞋,一双露在外面的脚已经被冻的发紫。
小女孩很瘦很瘦,原本小孩该有的圆润可爱似乎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院中凄惨的哭喊声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
那是因为一根和成年男人手臂一样粗的木棍正一下一下的打在她那单薄的身子上。
而施暴者是一个和她长的几分相像的男人。
“我打死你,你竟然敢咬老子,要不是有人买了你这个小蹄子,老子早就把你打死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
女孩哭喊着,但却没有开口向男人求饶一下。
若是你仔细去看,你会看见,她那双被泪水浸满的双眼背后是一股子隐藏的恨意。
就连林久都有些惊讶,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眼中竟然有这么浓烈的恨意。
那个正在打着女孩的男人究竟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
“少爷,这个就是小的和你说过的田造业了。”
周央指着不远处的男人说道。
“这田造业好赌成性,家里但凡是能赌的都拿去赌了,听说一年前把自己老爹看病的钱也给输了,没几天他老爹便病死了。”
“他娘在也在同年去了。”
“那个小孩是这个田造业的妹妹,据隔壁邻居说,自从田造业爹娘死后,他便开始动不动打骂这个妹妹,隔天差五都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前几天,为了还赌债,他已经把自家妹妹给卖了。”
听到这里,林久脸色越发冷了下来,“这样的人......很合适。”
就在前几日,林久从宫中回来后,便将周央喊了过来,叫他去办件事情。
而那件事情,就是找一个人,找一个好赌成性,但凡是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就会拿去赌的人,并且要这个人家庭关系十分简单。
在林久眼中,不远处的田造业就是一个标准人选,周央这次事情办的不错。
屋内的哭声还在继续,林久站了会,然后转身同周央离开了。
路上,林久低头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对折了好几遍的泛黄纸张,他放到周央手上。
“你去雇个人,想办法将这个东西交到田造业手上,整个过程你在一旁盯着,到时候回来和我汇报情况。”
周央点了点头,便转身和林久分开,去做林久交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