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撞死了我们这么多弟兄,现在还要我们去帮你清理路障?”
一名男子又惊又怒,气的浑身哆嗦:“王冠道,你这是故意杀人,你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法律你懂不懂?”
王冠道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笑道:“你们要杀我,竟然还跟我讲法律?一元会果然不愧是百年老帮会,连底层喽啰都知道普及法律了!了不起!”
他一口气将一支香烟抽完,随后喷出了一股烟气。
这烟气如利箭一般射出,击打在说话男子的前胸之上,“咔嚓”一声,将男子的胸骨打碎,随后将其身子撞的离地飞起,狠狠地的摔向几米开外,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其余几人大骇,正要逃走时,便听王冠道的声音淡淡响起:“谁敢跑,谁就死。”
几个人身子一颤,不敢再生出逃跑的念头,一脸忐忑的看向王冠道,看他有什么吩咐。
他们身为一元会的帮众,身上或多过少都有点功夫,也都听过有关古武高手的传闻,白天更是看到了文城上空有绝世强者肉身破开音障的惊人情形,对于古武和异能高手都怀有深深的敬畏和向往。
一元会会长邵海鹰曾在一次生日宴会上,表演过口吐气箭的节目,一口气喷出,十米外的蜡烛都能被吹灭,当时引发极大轰动,现场中人人恭维,都说会长真气雄厚,无双无对,马屁如潮。
可是现在面前的王冠道,竟然用一口烟气,在距离他们三四米远的距离,就将人打的飞了出去,以至重伤垂死,邵海鹰之前的吹蜡烛跟这一比,提鞋都不陪。
这种功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就涌出早上看到的绝世高手肉身突破音障的惊人画面。
他们是黑涩会,不是傻子。
刚才王冠道开车撞人只能说明王冠道心狠手辣,开车肆无忌惮,并不能说明王冠道自身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在面对同伙被撞死碾死的情形时,愤怒要远远大于恐惧,只等王冠道下车,他们就可以出手将此人打死掩埋。
可是现在当王冠道这一口烟气喷出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撞在了铁板上了,而且还是超级合金的铁板,生死怕是已经由不得自己了,现在已经是恐惧远远大于愤怒。
“愣着干什么?搬东西啊!”
王冠道见几人发愣,伸手指向前方拦路的路灯杆:“就没见过你们这种人,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这么大的路灯杆横在路上,万一被人家车子撞上了怎么办?就算是没有车撞上,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发生这种事情竟然都不知道清理一下,你们怎么这么残忍!”
“哦哦哦!我们这就去搬开!”
几个人心脏砰砰乱跳,都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又惊又怕,只觉得身在一场噩梦之中,机械的向前走动,合力将拦路的几根路灯杆搬开,又按照王冠道的吩咐,脱下衣服当拖布和扫帚,将地面清理干净。
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他们在脱衣服打扫地面时,惊惧之下,竟不觉寒冷,直到王冠道对他们夸赞了几句后开车离开,他们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才感到寒风刺骨,浑身打颤。
看着地面上七零八落的尸体,剩下的几个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才翻出来手机,开始向自己老大的老大越级汇报。
不越级汇报不行,因为他们的老大刚才已经被王冠道的车撞死了,脑袋都崩了。
就在这些人打电话的时候,驱车在路上的王冠道也拨通了杜金平的电话:“杜队长,带人来玉山路一趟吧,这里死了几个人,你们处理一下。”
杜金平大半夜的被吵醒,大为火光,但发现是王冠道来电时,顿时困意全无:“死了几个人?少爷,到底死了多少?是怎么死的?死的是什么人?”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是您亲自出手的吗?到底是谁敢对你出手卧槽,不会是一元会的人吧?”
杜金平忽然想到白天在梧桐酒店发生的事情,顿时反应过来:“是邵飞鸿的手下干的?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信息的?是警局的人吗?”
昨天在梧桐酒店发生的事情,夏小荷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杜金平,他本以为此事只局限于梧桐酒店与一元会之间,因此杜金平并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头痛的是当地普通警局,与他们特战小组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现在接到王冠道的电话之后,杜金平瞬间就明白了几分:“安山海是干什么吃的?连基本的证人信息都做不到保密吗?我现在就赶过去,少爷,您不要发火,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王冠道摁掉电话,不再多说,驱车返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