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何必动怒呢,隐西这孩子能中榜眼,也是值得庆贺的,又为何执着于状元呢!”
丞相一把甩开了孟夫人的手,“你懂什么!”
他背过身,负着手来回踱步,神情惊疑不定。
孟隐西可算是瞧见一丝不对劲,挥手屏退在场的奴婢,静静的等待自己的父亲平息怒气。
丞相来回踱步片刻,总算是累了,撩袍坐在太师椅上歇脚。
他掀起眼皮子,盯了孟隐西一眼。
“知道为父为何如此生气吗?”
孟隐西虽然平日里满是纨绔子弟的骄顽,但脑瓜子也不笨,听到父亲的问话,连忙应道:“知道,父亲是担心圣上疏离我们孟家。”
“嗯。”
丞相疲惫的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撑着脑袋,接着他的话道:
“太后病重,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他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低声道出,“估计,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说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孟隐西瞪大双眼。
太后病重意味着什么?
没有她老人家的影响,意味着牵连皇家与孟家的这条线断了。
圣上早就对外戚把持朝政、权倾世家的做派不满,但是顾及着自己母后的颜面,不好对孟家动手。
此次太后神智清醒时,曾隐晦的提示圣上钦定孟隐西状元的名号,但一等到她昏迷不醒,圣上立即就食言,钦定名号给他人。
在朝中官场沉浮多年,丞相也不得不多疑,唯恐孟家失去圣上的庇佑。
“父亲,要不要对尚筠动手?”
丞相冷冷得睇了他一眼,“你找死,敢动圣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