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付欢，看着昔日里的田钊对丈夫周全民横加指责：“你看，我当初就跟你说嘛，田钊这个人靠不住，你给了他那么多钱，现在，他倒是和你反目成仇。”

“田钊毕竟也算是在雅虎中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现在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周全民摇了摇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双方的口水战不断升级，周全民与自己的老雇主雅虎之间交恶已是必然，360安全卫士砍了雅虎中国的摇钱树，雅虎中国自然对周全民恨之入骨，而雅虎中国大量的人才，工程师都流向了奇虎，这再次令雅虎中国对周全民无比憎恨。

“现在口水战越打越酣，田钊对我道德的指责依旧是没完没了，这场商战，我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周全民的办公室里，他正在和老齐商量着以后的对策。

“但是有一点很出乎我们的意料，随着口水战的升级，我们360安全卫士的装机量正在随着这次公众事件而日渐升高。”老齐很是兴奋：“全民，你这是牺牲了自己，却发扬了我们的产品啊！”

“真的？”周全民连忙让老齐打开数据。

“你看嘛！”老齐将近几天360的装机量数据展示给周全民：“每天至少有五十万的装机量，多的时候，达到七八十万！”

周全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齐，这次事件成为了360安全卫士最好的宣传平台，无论我们和雅虎中国之间争论的焦点如何，但用户最终是选择了用脚投票，选择了这款可以帮助他们减少流氓软件侵扰的软件，网民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啊！”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跟雅虎不管怎么争，怎么吵，但是事情的结果还是有利于我们的产品和公司呐！”老齐哈哈大笑。

“那我在这次争论中，虽然名誉在公众面前受到了又一次的冲击和损害，但是我们360的产品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曝光，这简直是一件让人高兴又令我无可奈何的事情！”

“江湖嘛，只要人在江湖，就难以避免征战，难以避免经历一些黑暗的时光，江湖商战，就经常面临利益与长远的选择，面临不断的黑暗。”老齐安慰周全民。

“你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约翰.克利斯朵夫》里面的一句话，真正的光芒绝不是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远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绝不是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那以后的路呢，该怎么走，继续免费下去？”老齐问。

“对，老齐我觉得互联网软件就是要以趋近于零的生产成本，以及同样趋近于零的流通成本，抵达海量的用户。那既然如此，它的价格也可以趋近于零，不管是我之前在方正研发飞扬的时候，还是现在的360安全卫士，我的产品思维早已受到互联网开放精神的影响，我们的产品最终要从部分免费到全部免费，这也是我对于免费模式进行实践的过程。”

“但这个过程，可能不会一帆风顺。而且我们奇虎的盈利模式，你也要想好。公司的战略该如何呢？免费安全该如何变现？或者到底能不能变现？如果你将整个安全业务都免费将意味着什么？”老齐看了看周全民：“这将意味着可以预知的公司的反对，意味着我们将会砍掉现有杀毒续费高达2亿元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