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初别过头看向窗外,不予理会。
裴煜抬眸瞥了一眼反光镜,收回手,又翻找出一包红糖冲泡:“这会儿可以了吗?”
温热的红糖水蕴着香甜。
林宴初又是害躁的耳尖一热,向来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准备?!
“喝不喝?”裴煜只是耐着脾气又问了一遍。
“喝你个头!”
林宴初抬手准备拉开车门,裴煜却先她一步上了门锁:“怪不得脾气不好。”
“你才脾气不好!”
林宴初冲着反光镜里映出的若有所思的俊容,翻了一个白眼。
裴煜则是转过头,与后排座上快要气得跳脚的小丫头对视:“怎么这么生气?肚子疼?”
“我没有!”
“啧,”裴煜把那杯红糖水塞进林宴初的小手里,收回眸光,大手又搭在方向盘上,“真难伺候。”
“我又不需要你伺候!”
林宴初恨不能把这杯红糖水直接泼他的脸上。
谁告诉他来事了?!
她明明还没有来,好不好?!
“喝完就睡一觉吧。”裴煜像是自动隔绝了小丫头怒不可遏的叫喊,缓缓地发动车子,“这个时候生气对身子不好。”
林宴初彻底气噎。
前世她可能对裴煜的印象有所误差。
什么残暴无仁?什么凛冽厉狠?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个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