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门:“奴见殿下看得入神,唯恐扰了殿下雅兴,故而步子放轻了些。”
“本宫曾吩咐过,若无本宫允许,任何人不能私自闯入主屋,你虽是本宫恩人,到了灼华阁,却也当遵循本宫定下的规矩。”
姬姝并不喜欢拿条条框框的规绳矩墨说事,但她此刻头疼得紧,便再顾不得那般多。
看话本一事若被揭发,于她好不容易演出的原主人设而言便是一场无妄之灾。
千里之堤,溃于足下。
她断不能给出这一分一毫的潜在危险。
沈辞好脾气地听完,而后拱手一礼:“奴初来乍到,并不知此事。”
他答得光明磊落,眼神干净,神情坦然,没有一丝作伪。
这使得姬姝反倒难以斥责——
明明是他私闯主屋在先,反倒显得她才是那个妄加揣度的小人。
“殿下在看话本子吗?”
沈辞余光落在榻上的书上,淡声询问。
“嗯。”
左右看话本子一事暴露,她高贵优雅的人设在沈辞面前已土崩瓦解,姬姝倒不再掩饰。
这是她的公主府,她有什么好怕的?
该忧心的是沈辞自己。
“可是三思斋的《南柯遗梦》?”
姬姝讶然,遂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道:“你也看过?”
古代竟有男子看这种偏言情类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