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犹豫再三，才慎而又慎道：“殿下此言当真？”

怀瑜替姬姝答道：“殿下金口玉言，岂会骗你？”

湘竹敛眉，又给姬姝磕了个响头，下定决心道：“奴婢当日所见，确是金嬷嬷。”

“金嬷嬷，你还有何话可说？”

姬姝揉揉眉，再度问了一遍。

——倒非她不愿处理金氏才一再给金氏机会，只是据原书以及她近日来对金氏的观察，金氏虽心狠手辣，算不得善人，却从不敢把爪牙伸到灼华阁来。此事查得如此顺遂，以致有几处，她实在心存疑惑。

——金氏在公主府多时，若要对原主下手，早该得手，不该拖延至今日。

“老奴无话可说。”金氏见大势已去，翻案无望，颓唐开口。

“如此，你这便是认罪了？”

金氏叹口气，闭上双眼，仿佛苍老了好些年岁：“是，老奴认罪。”

姬姝还欲细问：“可——”

“殿下殿下，沈辞醒了！”握瑾心粗，不曾注意到正堂内的风起云涌，一壁欢喜叫嚷，一壁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内。

姬姝因她一阻，思绪被打散，生生转移了注意。她看了眼怀瑜，信任道：“本宫既已将此案交托与你，余下便由你全权负责。再有便是，金嬷嬷虽犯下滔天大罪，却到底是府中老人，且自幼教养本宫，你拿捏好分寸，看着处理了吧。”

怀瑜猜测，殿下许是顾念金氏养育之恩，让她给个薄面，饶了金氏死罪，遂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