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是啊,每到吃饭的时间就不知道该吃什么。对了歌洋,你驾照还没考出来吗。”于歌洋很沮丧地说:“没有哎,难考死了。”
同学男朋友说:“别在这站着了,正好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于歌洋看了看我,询问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说:“好啊。”
大家去了周边一家日料餐厅,没什么人排队,我们很快就坐下了。
餐桌上,于暖暖对我说:“介绍一下噢,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叫李微。”
我点了点头,说:“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我叫胡来,不乱来的胡来。”
李微抿嘴笑到:“胡来?好有特色的名字,你是歌洋的男朋友?”
于歌洋抢答道:“我们还没开始,他是我表弟的朋友。”
李微继续笑道:“哟,歌洋,看不出来嘛!”
大家寒暄了一阵子,然后于歌洋和李微开始聊南方,聊着聊着,又开始吐槽南方的雨。
女生吗,在一起话肯定是停不下来的,我和李微的男朋友只能尴尬地一边吃一边偶尔聊两句。
不知道是我的圈子问题,还是什么原因,一般情况下,比如我和李微男朋友这种通过别人认识的关系,是不太问对方譬如“在哪里高就”之类的工作问题的,那么问题来了,彼此压根就不认识,不聊工作,那我们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聊,场面一度尴尬。
李微和于歌洋聊了一会儿南方环境,现在又开始聊生活。
说到生活,李微的男朋友也加入了讨论
李微说:“你们住在哪边啊,如果顺路的话,一会儿我俩送你们回去。”
于歌洋说:“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烦你们了。”
我说:“在老街那边。”
李微男友说:“那蛮远的,我们在花溪,不顺路。那边房价最近也涨了吧,可能也要差不多一两万了,你们的现在涨到多少了,再涨涨可以考虑置换的事情了。”
我笑着说:“我现在租房子,还没买。”
李微男友尴尬地“噢”了一声,说:“现在么,是没办法,房价这么高,也确实不太好买。”
我也不太好意思显得太过屌丝地吐槽房价,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嗯嗯啊啊地附和两句。
于歌洋转移话题道:“哎李微,现在你还在浙江那边吗??”
李微说:“是啊!这次和他回来一起看看这里,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我们快结婚了。”
我偷偷地观察着李微的男朋友,帅气稳重,自信有礼貌,我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人穷志短,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穷,但还有颗什么也不服的心,总觉得对方不比自己多什么,不服,却又真的干不过,就容易更感觉尴尬。
接下来,他们聊着聊着,就开始无意识地用浙江话对话了,偶尔中间夹杂几句普通话,混合聊法。
再接下来,他们连普通话都不夹杂了,就一直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于歌洋偶尔转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很自然地再转到普通话。
一整顿饭,我话不是很多,不太好意思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结账的时候,心理忽然多了些底气,我抢着去结账,没抢到,被李微的男朋友抢着付了,我心里反而又顺理成章地觉得他生活压力小,付钱也是应该的,大概是典型的穷人思维吧,看来我也没避开落入了俗套。
有些人总是高高在上,动辄批评别人“穷人思维”。甚至我也曾内心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网上评论里批评人家所谓的“穷人思维”,现在忽然理解到,我要是有钱有足够的底气,我今天也不会产生这种所谓的穷人思维。
不过我真的蛮反感很多男人的一些内心酸溜溜的行为。
追不到漂亮姑娘,就诋毁人家说人家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说人家是有钱人的炮架,供有钱人娱乐的,整容的。
自己长相比不上人家,就说人家小白脸。
看到美女有钱,就觉得是被包养的。
看见有钱男人开豪车,就说他是纨绔子弟,恨不得把他车砸了。
要么就是跪舔型的,看见漂亮姑娘,就和孙子似的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看见有钱人,就跪着叫爸爸。
我想说,虽然我们都是不得已,不甘心,但是尽量心态平和一些吧,自然界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社会注定是有等级划分的。
最后,大家纷纷道别。
我们打车回家,于歌洋的路虎我没敢问,我怕提起又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车里好像有点安静,氛围好像有点尴尬。
于歌洋也没说话,我感觉今晚于歌洋好像话不太多,不太活跃,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毕竟人一敏感起来,便容易事事敏感。
我偷偷在反光镜瞄了瞄于歌洋,她笔直地坐着看着前方,很安静。
她漂亮的眼睛偶尔眨一眨,激起我内心水面涟漪,她真的好美,美得我心疼,太委屈她了,真是太委屈她了。
我太自私,不能给她幸福,不能给她想要的,她在的时候没有劝我继续住院,我何尝不希望她开心呢?呢那就用我的余生,为你做让你开心的事吧!
各自回到住处,她就在我左隔壁,而右面又传来霏霏之音,我刚刚放下的心又胡思乱想,突然想到自己上早上还在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做她的男友,刚刚准备好的爱,却无法安放。自己无法给她想要的,一个包包,几辆车,甚至是最简单的陪伴。我一个人睡不着,看着床头的吉他,也许,只有它永远陪伴着我,等我死后一定要抱着它,让它赔我入眠,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