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给你哥哥生事。”长公主此时气急败坏。
“沉香,你去宫里打听打听,苏楹月怎么样了,到底死没死。”长公主转过头吸了一口气,语气还是那般沉稳。
“是”说罢一位老妇匆匆出了门。
这时萧何却回来了,看到跪倒在地的萧晏,心里有了底。
“母亲”萧何开口,长公主转过头。
“你看看这丫头,一天到晚给你惹事,上次丢剑的鬼主意也是拿来哄你的,如今又给你惹了人命官司。我看你还惯着她。”长公主极其愤怒,还摔了个茶杯。
“母亲放心,那姑娘已经被救走了。”
长公主脸上的愠色才消了消。
“那姑娘顺着河水下漂,恰巧漂到私塾,文家的大儿子会凫水,救上来的时候是活的。”萧何继续开口。
“你该感谢这姑娘命大。”说罢又揪了萧晏的耳朵,萧晏又是哭哭啼啼的,捂住耳朵哀嚎。
皇后这边听说萧晏犯了事,也帮她瞒下。那宫里的姑娘,施了威压,不让他们到处乱说。这些姑娘怕给自己家族带来麻烦,也都缄默不语。
可怜文照与楹月,在房里躺了十几天,回来都有些受寒。长公主那边送了些礼,楹月一开始就对萧晏受罚这种事不抱希望,自从得了这一遭,也有理由拒绝长公主与皇后那边的邀约了,好不痛快。逢年过节送点礼也就可以了,见面就可以免了。
转眼已是冬天了,盛京下了场雪,雪落的平静,楹月在屋子里抱个火炉看着,又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于是想出去玩,可惜林姨看得紧,隆冬腊月的不许她出门,把她穿的跟个吉娃娃似的放在火炉前当吉祥物。
楹月撅个嘴,对林姨有意见,林姨也不生气,把火上熬的糖端下来,用两根牙签搅了一坨麦芽糖来哄她,楹月赌气不吃,一个人坐那一言不发生闷气。自从楹月小时跑出去那一遭以后,她就不太敢不经林姨允许出门了,怕她担心。林姨也看透她的心思,想着她一个人坐着也着急,放下麦芽糖叹了口气,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放她出去找曲霄。
楹月一听太开心了,虽然不是很想找曲霄玩,但是从曲霄哪里出门去找文照就方便太多了。林姨还会以为她在曲霄哪里玩。
所以楹月马上一口答应,蹦蹦跳跳的便要出门。林姨无奈,一把又把孩子的衣袖拿着,在她的手里塞了个手炉才放她出门。一想到这孩子马上十六了,该给她找个夫婿管着才行。看着孩子出了门又转过头,喝了口水在大堂里沉思。
而楹月却上了马车无忧无虑,马车在冬日里极慢,因为地上滑,她那急切的性子只能在车里干着急。所幸马车终于在曲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