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剑气门的玉简,不知刘道友可曾编纂?”欧阳无忌不敢直视刘昭那流光溢彩的水润眼眸,只把视线放在了那若隐若现的小巧绣鞋上,低声询问着。
“哦!”刘昭终于恍然,也不怪人家起急,这些日子因为那只狐狸的胡搅蛮缠,她把这最后的一批玉简给忘得一干二净。
“最近俗事缠身,刚刚将贵门派的典籍翻译完毕。”刘昭说着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隶属剑气门的储物袋,递到了欧阳无忌的面前。
“可是,谁让你们的玉简来得最晚呢?”刘昭话音一转,语带抱怨道。
“刘道友,鄙派路途遥远,所以……”欧阳无忌脸色一红,再也维持不住风流倜傥的做派了。
剑气门传自蜀山剑派,从来都是以华夏门派执牛耳的地位出现。在刚一听说天一门中居然有人能看懂上古典籍,他们的反应先是不屑的。
谁知道,一见悟禅寺的典籍确实被翻译编纂得清楚明白,剑气门掌门才急慌慌地派人送来玉简,但已经慢其它门派许多了。
这些事情,五大门派全都心知肚明,但却谁都没有明面地说出来。今天刘昭贸然地提出这件事,确实让欧阳无忌难以解释。
“穆掌门,此次我一路行来,发现了一些奇事。”别看欧阳无忌依旧是青年的外貌,其实他与祁山一样,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他没有接刘昭的话头,却转向了穆辛,神色中多了些肃穆。
“切,老滑头!”刘昭暗自腹诽着,却转头看向祁山,对他赞许地一笑。
几年未见,祁山的修为也有了十足的进步,筑基初期的境界稳固凝实。他神情内敛,双目清澈通透。
而祁山在看到刘昭的时候,神色却有些黯然,她的修为已经超过自己太多。他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
穆辛没注意刘昭的表情,反而对欧阳无忌所说的事情非常关心,毕竟最近鬼修的动作太频繁了,五大门派全都严阵以待。
“此次我从昆仑出来,因为一些门派琐事,先去了趟西北。”欧阳无忌早就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盅啜了一口香茗,才继续说道:“于是就取道黄河,一路顺流而下,直到了东海。”
说道这里,欧阳无忌的脸色变得沉重,他低沉地道:“我发现,黄河的主流和支流几乎全都冲满了怨戾之气,不但如此,沿河的土地基本被一种不知名的气体污染。”
“什么?”穆辛听后脸色大变,他霍然起身,一改往日和蔼可亲,一派掌门的气势透体而出!
“黄河被污染了?”穆辛不安地在草堂宽敞的大厅中来回踱步,“可曾发现污染的源头?”
“几个小的源头是几家刚刚兴建的大型化工厂排出的污水,但是这不可能是整条河水被污染的根本原因。”欧阳无忌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措辞,这件事影响太大,他也不想危言耸听。
“这个情况事关重大,必须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穆辛小眼睛充满了谨慎郑重,他叹道:“如果事情真的如道友所说,那我华夏修真的最后资源将会被销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