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接手礼盒起,除了你们,就再没有任何人碰过,直到转交给半夏,是吧?”凤睿又强调了一遍。
克勤克俭齐声应道:“是。”
凤睿目光一转,看向半夏,唇角突然浮了浮,道:“半夏姑娘,礼盒是你亲手呈上来的,在这途中,可还有谁碰过?”
半夏已然感觉到事情没有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却也不作隐瞒,道:“没有。”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三个,再无它人碰过这个礼盒。”凤睿说到这里,再度转向凤宸,道:“皇兄,既然他们三人都称没有人可能中途动手脚,可玉佩上的毒又是千真万确,你又要如何解释?”
“本王不可能下毒,他们三个也不会。”凤宸淡淡说着,道:“或许,二弟应该从别处着手,毕竟,这块玉佩戴到公主身上也有一两个时辰,发生过什么,谁也说不准。”
凤睿嗤笑道:“玉佩是在检查时才从公主身上取下的,如此随身的东西,谁还能动手脚?莫非你想说,是玉润公主自己往玉佩上抹了毒药,毒杀自己来陷害你不成?”
“宸王说自己身边的人不会下毒,是不是太武断了些?”人群中有人插了这么一句。
这声音甚是耳熟,半夏回头,便看到了之前在道上纠缠她的沈公腾。
见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沈公腾紧接着又道:“这件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若说是宸王殿下意图谋害公主,那的确是有些牵强。不过,若是殿下识人不清,被有心之人利用,这却是极有可能的。”
凤宸朝他扫过去一眼,目中带起一丝冷诮。
沈公腾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了一眼,道:“宸王殿下,请恕沈某直言,您可千万不要被美色迷惑了双眼,您身边的这位半夏姑娘身份及其可疑,公主中毒一事与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周围立刻一阵哗然,无数双质疑的眼睛纷纷朝半夏看来,有人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她亲手给玉润公主系上的玉佩。”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和议论,凤宸神色依旧如常,道:“沈公腾,本王知道锦瑟阁一案让你与半夏结了仇怨,不过,你也不能因为一己私怨,便在这里信口雌黄,胡乱猜忌吧?如果你拿不出确切证据,可知该当何罪?”
凤睿接话道:“皇兄稍安勿躁,沈公腾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还是先听听吧。若真是他满口胡言,莫说皇兄,我定也饶不了他。”
说着,冲沈公腾一板脸,道:“公腾,你都听见了吧?希望你谨言慎行。”
沈公腾冲两人抱拳揖了揖,道:“如此,沈某便直言了。也不怕诸位笑话,我沈某是个生意人,的确没有什么宽广的胸怀。这位半夏姑娘因为不满我出给她的价格便心生狭隘,使毒计害得我锦瑟阁声誉扫地,让沈某锒铛入狱,沈某对她的确是恨之入骨的。”
说到这里,他朝半夏看了一眼,眼神冰冷,道:“沈某做梦都想找她报仇,故而出狱之后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想要伺机揭出她的短处。想不到,这一观察,竟让沈某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虽然众人有些不齿沈公腾的行为,但正是这样一番话,更让周围的人觉得真实,也都同时好奇起来他究竟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