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睿昂头道:“那几位近侍是公主自彼秋国带来的,都是服侍她多年最得信任的人,至于喜娘,更是礼部亲自调派,这还需要查吗?”
凤宸看向他,道:“本王的人你都查了,礼部调派的为什么就不能查?何况,只是找她们问话,了解清楚有没有被遗漏的细节,又不是给她们定罪,二弟拒绝得好没道理。”
凤睿一时竟找不着词来驳他,末了,嘲道:“皇兄对你这位侍女可真是疼惜得紧,事到如今还如此护着她。本王话可说在前头,一旦查明了她的罪证,皇兄你恐怕也逃脱不了教唆和袒护的罪名。”
凤宸声色未动,道:“这就不劳二弟费心了。”
凤睿没有想到他竟真是不在乎把自己搭进去,惊讶之余,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命人将人都带上来。
不多时,那几名侍女便再度出现在半夏眼前,跟在她们身后的两名红衣少妇自然就是这次的喜娘。
“王爷,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这话可否由我来问?”见凤睿正要开口,半夏抢先一步要求着。
看她似乎已有把握,凤睿心底竟也被勾起了好奇,顿了顿,道:“好,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如果问不出什么,本王便要以污蔑罪将你罪加一等,如何?”
半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暗自一咬牙,道:“好,我答应。”
凤睿这才点了头。
半夏先是问那几名侍女,道:“烦请几位将公主入洞房后到她毒发昏迷前的一举一动讲述一遍,越细致越好。”
几名侍女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还是由飞星开口,道:“入洞房之后,公主有些乏累,奴婢们本来想端些膳食来与她吃,但喜娘说新娘当天只能吃喜果,便端了红枣花生和瓜子给公主,公主只吃了几颗枣便没了胃口……”
说到这里,飞星抬眸看了眼半夏,道:“之后,公主说想要小歇片刻,奴婢们便退出了房间,不久,便见半夏姑娘自公主房中出来。奴婢们唯恐有什么差池,便又进了喜房,就见公主面色有些不好。因为公主推说没事,奴婢们也不好追问。恰好喜娘进房来给公主送子孙饽饽,谁料,公主还来不及吃,便突然倒下了。”
半夏心中一动,道:“在这之后呢?”
“奴婢们当时便慌了,自然是立刻便去请御医……”飞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连这个也要问,这不是可想而知的事吗?
半夏却是一脸认真,道:“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当时去请御医的有哪些人?可有留人在房中照看公主?”
飞星想了想,道:“是我和飞云出来找的御医,喜姝和喜善留在房里,还有两位喜娘也在。”
半夏闻言,看向另几名婢女,道:“喜姝喜善你们两个是一直留在房里吗?中途没有离开过?”
其中两名婢女抬起头来,其中的喜姝应道:“我们当时都很焦急,喜娘说公主看起来像是中了毒,我看飞云她们迟迟未回,便又出去催促,之后一道随众人回的喜房。”
喜善随即也道:“我中途有出去打过一盆热水,因为公主一直冒冷汗,我想给她擦擦。”
半夏追问道:“是你自己去的,还是有喜娘让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