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第 19 章(1 / 2)他等了你很久首页

“要么离开部队,要么,离开她。”

闻枫语调平淡但眼底却坚定不移没有给他任何回旋没有给他任何退路也就是说傅丞砚今天必须当着他的面做出抉择。

傅丞砚攥紧了手里的咖啡杯眼底幽邃深不可测。

他最恨要挟就像那夜仲槐拿闻卿瑶来要挟他,他扣下扳机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而此刻,他面对的人,是闻卿瑶的亲哥哥而放在他面前的两个选择就像一条分叉路,走了一条,另一条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脚下。

他垂眼,淡淡说道:“闻先生我认为我的职业和阿瑶没有冲突关系。”

“没有冲突?”闻枫掀了掀眼皮“那傅队长你告诉我这两个月来,你为什么刻意接近她?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

“”傅丞砚皱了皱眉,沉声道:“这是上级命令,我必须执行。”

闻枫嗤了一声,“我没当过兵我也不知道你们部队是什么规定,我只知道我妹妹喜欢上你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

他说完,口干舌燥,对着咖啡猛喝了一大口,却又觉得更渴了。

傅丞砚默了一会儿,道:“因为那个头目的未婚妻是路婧。”

闻枫一听,稍微有些愣,这几天他的心思只放在闻卿瑶身上,他确实还不知道这一点。

傅丞砚继续道:“当时警方还不能确定路婧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而阿瑶和路婧是闺蜜,这是个突破点。”

闻枫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你利用她?用她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来给你们探路?”

傅丞砚沉了沉了声线,“这不是利用,这是我接到的任务,包括保护她。”

闻枫确实不懂什么服从第一,军令如山,他甚至连军人的天职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闻卿瑶已经深陷其中了,她在被当成人质劫持之后的三天里,睡得昏昏沉沉,只喊他一个人的名字。

傅丞砚。

而这个男人,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这,一身军装,当着他的武警特战支队队长,甚至还立了功。

闻枫轻轻嗤了一声,问道:“瑶瑶黏着你黏了两个月,然后你告诉我你就是在执行任务?你这狗屁上级任务包括让我妹妹发疯一样地喜欢你吗?”

“闻先生。”傅丞砚打断他,“注意一下你的言语。”

他抬眼看来,眼神凛冽,触及底线的话,他不会留情。

闻枫敛了敛眉眼,深吸了一口气,刚拿出一包烟忽地想起这是在室内,又将烟收了起来。

他沉心说道:“傅队长,我们闻家是商人,也需要商业联姻来壮大。但是瑶瑶喜欢你”

他往前探了探,继续道:“所以,离开部队,找一份不危险的工作,瑶瑶跟着你,我不反对。”

傅丞砚:“闻先生”

“听我说完。”闻枫伸手打住,“反之,你再跟她纠缠不清,我保证你还没来得及退伍,她就已经嫁给别人了,即使哭一辈子,至少命还在。”

闻枫掀了掀眼皮,冷冷道:“我这个人,你打听打听,手段狠,谋划绝,说到做到。”

傅丞砚指尖攥着杯子,已然发白,他眼神凝滞了一下,抬眼道:“闻先生,我不认为我这份工作危险,至于阿瑶,我会尽全力保护她。”

“保护她?”

闻枫不禁笑了笑,“那你告诉我,瑶瑶被挟持的时候,你在哪?”

“”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狙击手?正拿着枪对着她的脑袋静静等着时机?”

“是。”

“她当时是不是害怕得都哭了?”

“是。”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保护的?如果你保护得好,她为什么会被挟持?”

闻枫扬高了声音,“傅队长,回答我!”

话音一落,周围几桌人都看了过来,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个穿迷彩服的军人对峙着,不约而同又收回了视线。

傅丞砚沉默了许久,说道:“抱歉,是我的失误。”

闻枫拍了拍手,抿着嘴酝酿忖度了一下,“那我再问你一遍,部队,瑶瑶,选哪个?”

咖啡已然见了底,苦涩却依然漂浮在味蕾,去不掉抹不尽。

傅丞砚没有说话,眼神却坚定如一,分毫不动摇。

他静静攥着那个小小的杯子,手指森森发白,再多一分力,似乎就能捏碎。

良久,闻枫拿起西装外套挽在手上,站起来道:“好,我知道了,傅队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放在桌上,推过去,“自己填。”

一张空白支票。

正要转身,他脚步一顿,“她睡了三天,来来回回只喊你一个人的名字,去看看她,然后,别再找她。”

闻枫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径直离去。

傅丞砚坐在那,沉吟了许久,把玩着打火机,然后将那张支票点燃。

转眼间,灰烬散落一桌。

余烬星火点点,却迸不出一点温度。

他抵了抵下颌,“好。”

闻卿瑶又做了一个梦,她在海边栈道走着,一个人走着,然后看到了傅丞砚。

他也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眼望穿,好像要把她深深刻在脑海里。

“傅丞砚”

“是我,阿瑶。”

他伸手抱了抱她,那个怀抱,依然很温暖,温暖得让她挪不开眼睛,就这么认真看着他。

傅丞砚托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走了,阿瑶。”

“你去哪?”

“还不知道,可能很远,山岭?海边?”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甚至连额头的那个吻,都没有留下温度。

“”

闻卿瑶皱了皱眉,只觉得眼前光线刺眼得很,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