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们作法结果把白毛都引过来了吧?”郑松略有些畏惧地说“这里的白毛,到底有几个?”
那只鸡很快就没有了声响,李小酒出去之后也没有回来胡绥心里担心说:“贴上血符你们看好这个。”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院子里却静悄悄的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寻着脚印往外走走出院子却发现那脚印往西边的树林里去了,地上斑点血迹,不远处的雪地上,那只被咬死的鸡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
他关了手电筒,飞快地沿着脚印追上去,一直跑到树林里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他拽到树后:“嘘。”
是李小酒。
胡绥低声说:“我擦你吓死我什么情况?”
“追到这里不见了。”李小酒说。
胡绥觉得俩人靠的太近就别过头去周围静悄悄的黑树白雪,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了。他们在树后面躲了好一会,只觉得身上冷的很,最后胡绥耐不住了,说:“这样不行。”
他说完就打开手电筒,朝树林里照。李小酒见他这样,也掏出手电筒来,说:“主要看地上。”
他话音刚落,胡绥忽然拽了一下他的手。李小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胡绥慢慢地将手电筒的光束移动回来,最后在一处雪地上停下。
是一个白毛,趴在地上,因为通体雪白,在黑夜里几乎和积雪融为一体。那白毛似乎察觉了光亮,缓缓地抬起头来,然后通红的双眼猛地一睁,獠牙露出来,发出一声嘶吼,整个身体便直了起来。
胡绥和李小酒几乎同时出动,那白毛已经飞奔起来,跑的飞快,眼看着又要被它逃脱,李小酒拔出匕首,直接就甩了出去,那匕首直接刺中了那白毛的大腿。那白毛踉跄了一下,速度却丝毫不见变慢。
白凶难缠的一点就在于此,搞不死,哪怕给它四肢都砍掉了,照样死不了,它逃窜的速度又非常快,他们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四野又都是白雪,和那白毛颜色相近,远一点就看不清楚了,反而手电筒照着雪地,在奔跑的过程中晃来晃去,最后晃花了眼,那只白毛突然就看不见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们已经跑到了远离镇子的一处高坡上,只有北风凛冽,远远看下去,整个镇子几乎没多少灯火,寂静凄冷。李小酒还在循着那白毛留下的黑血寻找,血流的并不多,老远才会有一滴,胡绥说:“算了,别找了,下次咱们再设个套,不愁它不上钩。”
李小酒点点头,说:“要是这里的白毛不止一个,我们就得向西北分局求助了。”
他们回去以后,又审了一下抓住的那个白毛,将她的身份信息核实了之后,便交给了西北分局的人给带走了。因为分局阵仗很大,吸引了很多当地人围观,胡绥又给那白毛裹了一件床单,押解上了车。
“她还有救么?”郑松问。
“我们的巫医术不够高,送到分局,或者还有救。”
这个叫周慧倩的白毛,尚有意识,应该不是死了之后变成的白凶,而是被白凶咬伤后发生的变异,算不上活死人。但这也是他们担忧的事情,据分局汇报上来的情况看,当时被咬死的几个游客当天就被拉走处理了,可这个周慧倩却是未被发现的受害者,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受害者,还有没有,有的话有几个。
他们打算去王家村看看。
王家村是白杨镇最靠北的村子,也是整个凤和县少有的到现在还没有通柏油路的地方之一,偏僻不说,道路也难走。他们是步行去的,因为这两天晴天,雪化了一些,地上泥泞不堪,曾文说:“好在梅青没来。”
“她还穿高跟鞋么?”李小酒皱眉。
“没有,她穿的平底鞋,不过鞋底也是很高。”彭程笑着说。
郑松在前头停了下来,朝下面看着说:“终于到了。”
几个人在他身旁站定,从高坡上往下看,只看见一条蜿蜒小路,螺旋而下,直通下面的一个村庄,不过大家看了这村庄以后,面上都不大好看。
因为这王家村的地貌,是风水中典型的“死牛肚穴”,这样的风水,极其容易养出凶尸来。
他们沿着小路蜿蜒而下,到了村口,却发现那村子几乎是半个荒村了,大半的房屋都坍塌了,只有极少数还有人住,不过那些人家无一例外全都大门紧闭,整个村子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有袅袅的炊烟一直在村子上空盘旋,似乎总也散不去。
“好重的阴气啊。”曾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