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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绥的尸毒暂时压制住了但是却没办法完全解了。

“要想完全解毒恐怕得先问清楚,这白毛的来历。”李小酒说,“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谁咱们就去问问她家里人怎么把她弄出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胡绥说。

他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

彭程说:“大家一块去从现在开始,咱们六个都别分开。”

大家伙一起前往去了王雪的家里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李小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直接砸开。”

“你们要干什么?”王雪的母亲忽然在门后喊道。

“原来有人在家”李小酒说“大婶猜不到我们是要做什么?”

胡绥见他脾气太差,赶紧说:“伯母,我们来,是有些事要跟你们,王雪在我们手里,你开门吧。”

大门打开王雪的母亲头发花白面容憔悴地看着他们:“她已经不是王雪了。”她呆呆地说“你们把她带走吧。”

李小酒率先走进了院子里胡绥他们随即进去见院子里气味难闻的很院子一角有个粪坑里头竟然全是些鸡鸭的皮毛骨头。胡绥对她说:“伯母,您能跟我们说说,王雪是怎么回事么?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成了白毛?”

王雪的母亲闻言就红了眼眶,请他们进了屋,说:“昨天看见你们来村子里,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找到这里来,也好,你们来了,我和孩子她爸也解脱了。”

王雪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眼眶身陷,面色发青,似乎是被惊吓的。

原来当时他们夫妻俩,知道王雪是被女鬼附身,本人早已经死了之后,心里十分伤心。他们夫妻俩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女儿,突然失去了,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他们听了道长他们的话,回去找了个灵婆通灵,确定自己的女儿确实是死了,俩人伤心地哭了一场,正要给女儿办葬礼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说,像他们女儿这种横死屈死的,可以想办法,求一些得道高人给她还魂。

王雪无故惨死,夫妻俩本来就接受不了,听了这话立即就托人去打听,果然打听到一位大师,那大师教给了他们一个法子。

“他说我们老家有旧俗,人死了之后要土葬的话,必须要风干了才能下葬,不然就容易成凶尸。我们夫妻俩见他这都能算出来,对他更是信服了,他告诉我们说,我们闺女的尸身不要火葬,想办法运回家,。他还说我们王家村是什么死牛肚穴的地形,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她藏起来,然后每天晚上零点的时候,滴两滴我们俩的血到她嘴里,每日焚香九支,这样一直持续七七四十九天,王雪就会复生。”

这对夫妇也是伤心的失去了理智,竟然听信了那高人的话,买了辆车,将王雪的尸身运了回来,照着那高人的话做,四十九日之后,他们夫妻俩半夜的时候去喂血,却发现王雪的尸身不见了。

夫妻俩又害怕,又高兴,在附近找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在桃花谷的地下道那里,看到了王雪。

王雪身上穿着他们熟悉的衣服,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似乎在吃什么东西。王父叫了她一声,王雪闻言猛地转回头来,这一转头,把他们夫妻俩差点吓坐到地上,王雪满脸都是血,她在啃食的,竟然是一只还在抽搐的家禽。

他们夫妻俩叫她,她也不答应,一开始还愣了一下,似乎颇有些畏惧,后来竟然扔下手里的东西,直接朝他们扑了过来,直接将王父扑倒在地上,不过她似乎还残存了一些意识,眼看着就要咬下去的时候,听她母亲叫了一声,她愣了一下,爬起来就跑到地下道里头去了。

他们夫妇俩再跟进去,已经找不到她了。

再然后就听说了桃花谷死了几个游客的事,白毛的事情开始疯传,他们夫妇俩心里也有疑虑,但又觉得未必就是王雪,因为当时他们看到的王雪,还和生前无异,哪有什么一身白毛。

“你想要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么?”李小酒问。

王雪的母亲脸色惨白地摇头:“我……你们把她带走吧,她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女儿了。”

“教你们这些邪术的高人,叫什么名字?”胡绥问。

王母摇摇头,说:“那高人神秘的很,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没有露面,隔着窗户跟我们说的。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除了喂血烧香,还有别的么?他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东西?”

王母点点头:“他给了我们一包香灰,说让我们给王雪服下。我把那香灰融进茶里,茶水是红的,很重的腥味,但是那时候王雪都已经死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喂她喝下了。”

李小酒面上一白,看了胡绥一眼,说:“是血灰。”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尸毒,无药可解了?

他们又在王家村做了一场法,发现这里的白毛已经没有了。于是便通知了分局的人,将困住的王雪给运走了。

分局的车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围过来看,还有些看热闹的,从周围村子跑过来看那传说中的白毛,只可惜那白毛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王雪被血符压着,已经气息衰弱,被轻而易举地抬到车里去了。胡绥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只看到王雪的母亲躲在远处的房屋后面,一边偷偷看,一边流眼泪。

他心里忽然觉得沉沉的,记得当初在三清观,就是他告诉王雪的父母说,可以找灵婆通灵,或许还可以见王雪最后一面。这对夫妻,原来或许对道法邪术都一无所知,就是他的提醒,才有后来这些事。

所谓万物皆有因果,那王雪无辜惨死的因,又埋在今生还是前世?

“你的毒得想办法解了,”曾文说,“我的巫医术不够,或许李部和宋老师他们有办法。”

“我看到任教官来了,或许他有办法。”梅青说。

任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