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拿着奶瓶塞进肥蝉的嘴里,一边哄道:“啊……肚子饿了?嗯?谢谢爹爹是不是?你说爹爹真好啊?哈哈哈那不是废话。”
害,有奶就是娘的小东西。
不过好歹也是亲生的,这么粘人不奇怪。
吸住奶嘴的阿蝉扭着小屁股吃出了一脑门子汗,陆含之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叫使出吃奶的劲。
敢情吃奶还真挺费劲儿的。
给阿蝉喂完了整整两瓶奶,陆含之才给他擦了擦嘴,重新把奶嘴给他塞进了口中,出门吃饭了。
一出门,婆子丫鬟们都对阿蝉的木纹奶嘴充满了好奇。
庄子里陆含之跟前的丫鬟婆子们都习惯了小少爷嘴巴上含着的东西,陆含之只说找木匠打了一个,给阿蝉当玩具用的。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惊悚,习惯了才发现这还真是个好东西。
陆含之也懒得跟大家解释,只是在婆子们问要不要喂小少爷的时候,陆含之答了一句:“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奶糕,已经给小少爷吃过了。”
西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现在陆家合府上下都知道,三少爷认识了一个西域的挚友。
不但在好友的帮助下开办了含记香坊,还买到了许多稀世珍品,以及许多不为外人知的小玩具。
想来奶糕和这小奶嘴,便是少爷的西域好友帮忙弄来的吧!
天知道这个时候的西域还是蛮荒之地,哪儿来的那么强大的文明。
满桌子的好酒好菜,陆含之兴奋的不行。
好菜可以吃,酒就算了。
小郎君生育后半年内会有一个空窗期,不会发情。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放肆自己饮酒。
饭后,陆含之也跟着去前院凑了个热闹,深深的感受到了处于权力中心的盛况。
陆家如今正得皇恩,上赶着巴结的权贵不在少数。
不论是站太子的,还是站大皇子的,都往陆家跑。
陆皓之因为太子的缘故,也坐上了席面儿。
杜姨娘倒是没过来,大概是因为上次冒犯了陆夫人,还在闭门思过。
陆含之因为对陆皓之心有愧疚,便上前和他坐到了一起,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四弟,你身体怎么样了?”
他想暂时和陆皓之修复一下关系,再帮他弄一个阻隔苏婉凝精神攻击的符咒,至少把命保住。
但很显然,陆皓之并不想领陆含之的情。
他淡淡扫了一眼陆含之,低声道:“我身体好不好,三哥不知道吗?我看三哥并不希望我身体好吧?”
陆含之皱眉,他一说这话,陆含之便知道陆皓之并不想和他修复关系,而且对他好像还有什么误会。
陆皓之见他只皱眉不说话,声音忍不住提高了,说道:“你装什么好人呢?我为什么会掉进池塘中,为什么会意外小产,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陆含之:???喵喵喵???
不是,你被苏婉凝搞了精神攻击,干我屁事?
当着众多宾客亲朋的面,陆含之不好口吐芬芳,而且这会儿已经有几个宾客看了过来。
他不想搞砸二哥的文韬宴,只得转身离开,不与他起争执。
谁知陆皓之却仿佛和他较上劲儿了,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你以为你走了就可以否认你干得那些事吗?陆含之,我知道你有本事!即使出了事还能认识西域客商,那个西域客商和你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从他那里拿了什么邪物?否则我为什么会不自觉的便跳下了荷花池?可怜我那孩儿!还未出生便命丧冷水!”
终于,满堂的宾客都围了过来,陆含之一脸的无奈,他现在真的意识到什么叫有口说不出了。
陆皓之却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继续口不择言的说道:“你嫉妒我嫁进了太子府,嫉妒我得了太子的宠爱!就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吗?你可以伤害我,为什么要伤害太子的孩子?”
众宾客哗然,之前关于陆含之的传言,也开始被大家议论起来。
“据说陆家三少爷与人私通产子,不知是真是假?”
“别乱说,这可是陆家!小心得罪了陆家的贵人。”
“陆含之真的那么恶毒吗?我说他怎么没有嫁进太子府。”
……
听着身边的窃窃议论,眼看着陆思危也过来了,陆皓之趁机又说道:“你与人私通产子,没有资格嫁进太子府,与我何干?与我的孩子何干?凭什么你的野种可以活着,我的孩儿却要去死?”
终于,众宾客炸了,陆含之仿佛被脱光了架在了火上烤,无数毒辣的眼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陆夫人闻言赶来,差点气昏过去。
陆思危面色赤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场中忽然安静,间或几声议论和抽气声,让陆含之如芒刺在背,不知该如何应对。
唉,事情大条了啊!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在人群中传来:“谁说我与含之的孩儿是野种?谁给他的胆?”
第三更!别忘了你们的花花!
噫,修罗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