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我一样老的时候,能找到这么青春可爱的女朋友吗?科科!
他现在的心态,大概就是如此。
不过眼下,比起他们的相声,还是场中月蛟少女的安危更为要紧。
先生,那真是东海月蛟?
舒凫问道。
不错,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与我所知的月蛟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我认得这名少女的面孔。
江雪声简短地回答道,凌波独身至今,没有子嗣,只有两个外甥女,她便是其中之一。我听凌波说起过,她的首徒是个人族女子,前些年已经结婴,堪当大任,她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首徒,不再由月蛟一族掌握玄玉宫。
或许,这名月蛟少女得知消息,心中悒郁,便一气之下跑了出来
舒凫:“”
搞了半天,这又是个季小北啊!
最近离家出走的孩子也太多了!
与此同时,魔修听见“龙族后裔”的名号,一个个就像嗅着肉味的鬣狗一样,开始争先恐后地报价抢夺,南宫溟和狡慧魔君的使者也不例外。
舒凫倒是很想加入,最好能兵不血刃地将小姑娘拍回来。
只是,她一来担心暴露身份,人没救出来,反倒让小姑娘沦为人质二来
这两个魔君,也太特么有钱了!
果然,不义之财赚起来就是容易!这些杀千刀的银行抢劫犯!
江昙,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眼看价格越抬越高,魔修一个个满眼狂热、垂涎欲滴,邬尧逐渐难掩焦躁,虽说关系不睦,她好歹也是我的同族。快想个办法,将人给我搞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东海月蛟。
江雪声揶揄他一句,又转向柳如漪道,如漪,你不妨牺牲一下美色,与南宫溟做个交易,让他将月蛟姑娘送给你?
柳如漪哪里肯答应:那我牺牲也太大了!先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你教给我们的道理。你就不能牺牲一下自己,出门换套女装再进来吗?
话虽如此,当苦瓜脸侍从再一次走近之时,柳如漪依然忍辱负重,做好了“笑纳”的准备。
如果能以这种方式救回月蛟少女,自然是再好不过。
然而,侍从说的却是:“这位姑娘,待拍卖会结束以后,我家主人想请你到他府上一叙。他对你一见如故,想来很是有缘。”
柳如漪:“?????”
不是,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南宫溟不是他们的目标,接近他毫无意义,柳如漪也无心与之周旋。
毕竟,他一向直得顶天立地,恨不得连夜奔上崆峒山,站在山顶大喊“滚犊子,你老子我不搞基!”。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柳如漪莞尔一笑,面露歉然之色,开口就是一招釜底抽薪:
“抱歉,请转告你家主人,我有磨镜之好,平生只喜爱女子。男子的邀约,恕我不能接受。”
暴露男扮女装可能会引起怀疑,那就自称女同性恋,这下他总没办法了吧?
除非,南宫溟愿意为爱变性
“这怎么可能?”
然而,南宫溟的脑回路比柳如漪想象的更为严密,不一会儿便遣侍从过来传话,“男女相配,阴阳调和,此乃古往今来的至理。哪有男人爱上男人,女人爱上女人之说?姑娘,你还是想个好一些的托辞吧。”
得,这还是个“我即宇宙”的直男。
因为我是直男,所以全宇宙必然只有直男,简称宇宙直男。
柳如漪:“你问问你家主人,我若换个其他说法,譬如直说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他会就此放弃吗?”
侍从闷闷点头,一溜小跑着回去传话。
一分钟后,他又一溜小跑过来:
“我家主人说,你若想拒绝他,绝无半分可能。这是你挑起的火,唯有你才能将其熄灭。姑娘,你可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人的爱?”
他哪来的爱啊?!!
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师兄莫慌,这里交给我。
舒凫见柳如漪濒临崩溃,当仁不让地站出来道:“放尊重些,什么姑娘?她早已名花有主,你们该称呼她一声夫人。”
柳如漪:师妹?
侍从愣了愣,一脸狐疑地转向她道:“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
舒凫面不改色,朗声应答,“我自然是她女儿,她就是我的母亲。你要强抢我的母亲,拆散我的家庭,还不许做子女的说话吗?这是什么道理!”
柳如漪:师妹???
舒凫置若罔闻,抬手一指,将江雪声和邬尧也拉下水来:
“还有他们,都是我的兄长。方才你们将兄长赶走,迫使我们母子分离,未免太过无礼!”
侍从:“母可是,那边那两个男人,看上去都比你母亲年纪更大啊!”
“呵,见识短浅。”
舒凫尖锐地冷笑一声,一字字发于肺腑,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难道你不知,这世上还有小妈吗?我们对小妈满心敬意,视若亲母,谁也不能将她夺走!”
柳如漪:师妹!!!!!
“原来如此,她早已嫁做人妇,而且与继子、继女相处融洽。如此说来,我堂堂一代魔君,的确不该夺人之好,让离子散。”
舒凫所料不错,面对21世纪新兴题材小妈文学,就连经典的霸道总裁也会甘拜下风,自认稍逊一筹。
然而,南宫溟心念一转,目光再次犀利起来:
“她这个继女,不仅与她一样打扮成食铁兽模样,面对我也敢直言相斥,据理力争,倒是非同一般。从未有一个人,胆敢如此言辞激烈地拒绝我”
“很好。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