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光是他一个人不正常,而是他全家都不正常啊!!!
面对南宫溟“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的史诗级疑问,舒凫斟酌再三,最后决定将自己闭关多年的另一项成果修仙界核心价值观手写版免费赠送给他,让他仔细研读,从“妇女能顶半边天”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价值观哪里出了问题。
顺便一提,关于这套核心价值观,舒凫原本打算将其用于修仙界基础教育,提升道德素养,丰富精神文明,打造一个和谐美好的新世界。
南宫溟说一不二,还真老老实实捧回去读了,一读就是一个通宵,第二天学以致用,决定改变“女人”这个缺乏尊重的称呼,礼貌地向柳如漪问好:
“小妈,你好。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柳如漪:“?!?!???!!!!”
你不要过来啊!!!我的脚趾在地上抠出了秦皇陵!!!!
舒凫:“这应该也算是进步吧?”
在他们蹭饭这段时间,南宫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带着他们四处参观,尽情展示“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因为他安分得不可思议,舒凫也曾试探着询问:“南宫魔君,你看上去和其他魔修不太一样。”
南宫溟毫无疑问是个魔修,走的是引魔气而非灵气入体一道,也会使用魔修的法器和咒术,以野兽的鲜血修行。
但是,一般魔修的常规操作,比如屠戮无辜,纵情声色,或是折磨他人取乐,好像都是与他无缘的事情。
对于舒凫的问题,南宫溟感到很奇怪:“做这些事情,对我称霸魔域有帮助吗?”
舒凫:“好像没有?”
南宫溟:“那我为什么要去做?”
舒凫:“谈恋爱也没有”
南宫溟:“对我来说,爱情与争霸一样重要。输了你,赢了天下又如何?”
舒凫:“”
这逻辑无懈可击,我竟无法反驳!!!
“凫儿,你该不会被他打动吧?”
江雪声也注意到了南宫溟的态度,与舒凫见面时,故意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如果你喜欢,这些话我也可以”
舒凫立刻捂住他的嘴:“你可给我闭嘴吧!”
南宫溟潜心修炼,或者外出与其他魔君对线的时候,舒凫与江雪声总会在庭院碰头,看着南宫家的风景,吃着南宫家的点心,说着自己的骚话和情话。
分明是合法情侣,却硬生生整出了一种“闺阁小姐私会情郎”的刺激,只能称之为绝活。
“有一说一,南宫溟虽然不懂爱,但他对爱情的信仰倒是真的。”
某天风和日丽,舒凫与江雪声并排躺在上百亩的格桑花海里据说这是南宫溟送给某一任前女友的礼物,由衷感叹道:
“如果哪天他承认女人可以做魔君、女人可以爱上女人,说不定就能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凫儿,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真爱吧。”
江雪声一手支着额角,薄唇轻抿,眼尾含笑,别有深意地侧过脸来看她。
“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次出关,对我却很是冷淡啊。”
“闭关悟道嘛,不就那么回事?一闭眼、一睁眼,三年五载就过去了。在我看来,与先生相见还是昨天的事情呢。”
舒凫嘴上说得敷衍,人却凑近前去,双手捧住他瓷器一般白净细腻的脸颊,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春光和暖,唇齿相接之处却带着晨露一般淡淡的凉意。或许,因为江雪声本是昙花化形,体温总会比常人低上一些。
两人都不是贪欢的脾气,平日里各自沉迷正事,劳碌奔波,一肩扛着道义,一肩负着苍生,少有毫无顾虑的亲昵。
不过,真到了这一刻,他们却又总能契合无间,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一样熟稔。
譬如舒凫要强,不喜欢受人掌控,但凡两人躺一块儿贴贴的时候,江雪声总会自觉不自觉地翻身向上,将她托到自己上方。
她如白鹿低头亲吻花朵,而他总是如仁厚黑暗的地母一般,温柔环抱着她的身心与魂魄。
不过这一日,他们享受这短暂亲昵的同时,留了个小小的心眼。
舒凫知道,南宫溟对自己中意的女人全盘信任,他的属下却不然。比如那位苦瓜脸侍从,就一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这片花田里,就有他秘密设下的监控法术。当然,只有他自己认为是“秘密”而已。
舒凫不至于心大到请外人观看直播,只是掐头去尾加厚码,放出一丁点少之又少的音像信息,足以让他得出结论。
“修仙界核心价值观,南宫溟差不多已经全部读完了。我想,是时候该让他失恋,启程寻找下一个真爱了。”
当日,南宫溟面对侍从“那个女人与她兄长早有私情!”的汇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夜无眠。
最后,他面对东方初升的朝阳,一字一句沉痛道:“我明白了。”
“舒姑娘让我明白,在这世上,爱情有无数种不一样的形式。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人与鬼,人与妖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舒姑娘这么说,必然有她的道理。”
“我也不是不通清理的男人,心仪女人的话,我还是会听的。”
“既然如此,即使她的爱不为世人所容,我也应该为她祝福。无论如何,舒姑娘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侍从:“魔君!您就不觉得,您只是被人玩弄了而已吗?!”
南宫溟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话?她之所以隐瞒,一定是因为心怀禁忌之爱,难以启齿的缘故。”
“况且,本就是我主动追求她,即使被欺骗,那也是我自己的责任。我南宫溟堂堂一代魔君,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要把过错推给女人吗?”
“不对,等一下。方才那句话,女人听见会高兴吗?”
侍从:“魔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