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死了。
在押解去朝歌的路咬舌自尽而死。
想他半生戎马,镇守崇城以南的南部重心冀州,到了晚年,两次反商,不论如何,是无颜面见帝辛,面见朝歌满城百姓的。
苏全忠眼见父亲身亡,也想咬舌自尽随其而去,但袁洪吃了苏护一亏,哪里会让他得逞,对其施了一个法术,使他浑身绵软无力,连话也说不出,更别说自尽了。
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死盯袁洪,眼中满是怒意。
袁洪自然不怕,倒是身旁的崇侯虎,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崇侯虎对着袁洪道:“袁将军,而今苏护身死,到时陛下问你我个失职之罪,可如何是好?”
袁洪笑道:“崇侯,苏护乃是畏罪自杀,陛下怎会怪罪你我呢?”
“能保苏全忠不死,已是崇侯心细,提前发觉而至,算是大功,岂会问罪?”
崇侯虎耳听袁洪将这一桩功劳揽到了自己身,面带喜色,对着袁洪细声道:“听闻将军喜欢鉴赏珠宝,我正好随军带了点,望将军可以与我一观珠宝品相如何。”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崇侯已然将袁洪性子了解清楚,其虽怀异术,但对金银之物,来者不拒,甚合崇侯虎胃口。
袁洪闻言,面露喜色,悄声问道:“崇侯随军带珠宝作甚?”
崇侯虎细声道:“将军有所不知,向来各诸侯进京,不给点好处与那宫中费仲尤浑,只怕会落了他们的口舌,在陛下耳旁吹歪风。”
“将军身怀异术,不惧此等,但我等身为诸侯,不得不防啊。”
袁洪闻言,恍然大悟,随即正色道:“可以,晚我与崇侯去看看这些珠宝。”
说到这里的袁洪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道:“崇侯将这些珠宝与我观了,届时去京,如何打点那费仲尤浑?”
崇侯虎隐秘笑道:“这个将军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
袁洪也不深问,只于崇侯虎相视一笑,会心点头。
……
帝都,朝歌,御书房内。
帝辛正盘腿坐于宫中,一只青翼白毛隼扑腾着翅膀,自屋檐而落。
帝辛轻轻伸手,那只白毛隼自门外飞来,落于帝辛臂。
面,挂着一卷丝帛。
丝帛之,几个小字映入眼帘。
“陛下计成,静候佳音。”
在帝辛读完之后,那只白毛隼轻啼一声,化作了一根黯淡无光的白毛。
手中,仅剩小卷丝帛。
见状,帝辛眼睛轻轻眯起,伸手拟好三道圣旨,随后招来身旁侍官。
“传我口谕,速派四名使命官,去东西南三大诸侯领地,将此圣旨交于他们手,让他们速来朝歌面圣!”
身旁侍官闻言接过圣旨,径往殿外而去。
看着侍官远去背影,帝辛眼睛轻轻眯起。
“我要天下格局,自此而变。”
话音刚落,耳旁一道提示音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