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伸手,点开了第一个。
现实中,晚上十一点半。
睡梦中的巫渺渺忽然感觉到异常,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微微怔了片刻,便开门走了出去,冲到了季朗的卧室前。
“相公的气息怎么躁动的这么厉害?”
顾不得深究,巫渺渺开始不停的敲门:“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巫渺渺在门外敲了足足两分钟的门,季朗的房间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原本只是有些着急的她,忽然心慌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推门,撞门,卧室的门岿然不动。
巫渺渺没办法了,一把冲到了客厅的阳台上,这套房子是主卧和客厅双阳台的格局,两个阳台都朝南,中间只隔了大概一米五的距离。
巫渺渺踢掉拖鞋,光着脚攀上了阳台栏杆,然后身体轻盈的往上空一跃,人便轻巧的落在了主卧的阳台上。
“相公!”巫渺渺顾不得喘口气,起身就去拉落地窗的窗户,而就在她碰到落地窗的瞬间,深色的窗帘刷的一下被拉开,一身睡袍的季朗出现在落地窗的另一面。
“相……相公?”巫渺渺怔了怔。
季朗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拉开落地窗,略带些疲惫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刚才敲门,你没开门,然后我有些担心,所以就……”巫渺渺解释道。
“所以你就跳阳台?”
巫渺渺此时也穿着一身睡衣,是一件印着小猪图案的大恤,显得有些傻气,光秃秃的小腿肚下面是同样光秃秃的脚丫子,季朗想着她刚才就这样从客厅阳台跳过来,就忍不住生气。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八楼?”
“知道啊。”
“知道你还跳?!”季朗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我,我刚才没想那么多,我在门口喊了你半天你没理我,然后你的气息越来越乱了,所以我才……”巫渺渺解释的话在季朗摄人的目光中渐渐弱了下来。
“进来吧。”季朗叹了口气,伸手把巫渺渺拽了进来,转身打开了卧室的灯。
这还是巫渺渺第一次进季朗的房间,她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起来。房间布置的其实很简单,没有太多的东西,但充斥着属于季朗的气息。特别是房间中央的床,弥漫着还未散去的梦魇之力,巫渺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你摸什么?”季朗一回身就见巫渺渺在鬼鬼祟祟的摸他的床。
“我看这床挺软的,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巫渺渺连忙站直身体。
“你要是喜欢,明天给你也订一张。”这张床的确很舒适,据说是床品中的安眠药,只可惜对他却没什么作用。
“不用不用,咱们家有一张床就可以啦。”巫渺渺下意识道。
季朗沉默着看她。
呀,忘了,相公比较保守,现在就提睡一张床的事情有些为时过早了。不过,这张床真的很好睡的样子,比书房的沙发好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相公才肯和自己未婚同居。
“那什么,相公你刚才怎么了?怎么忽然气息波动那么大?”巫渺渺连忙转移话题。
“我刚才进了梦境,情绪受到了点影响。”为了弄清楚挖肝魔事件的原委,他看了挖肝魔每一次作案的过程,而每一件案件的背后就会有一个受害者绝望惊恐的情绪。虽然他已经努力压制了,但多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巫渺渺从刚才就注意到了,季朗的脸色非常差,常年的黑眼圈先不提了,此时连嘴唇都有些微微泛白,眉头紧紧的拧着,右手成拳,从刚才开始就不停的揉捏着太阳穴。
“相公,你头疼?”巫渺渺问。
“嗯。”季朗嗯了一声,转身打开卧室的门,“我没事了,你回去睡吧,以后不许跳阳台。”
巫渺渺快步走了过去,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停在季朗身前,伸手拉住了他不断揉着太阳穴的手。
“相公,我能亲你的额头吗?”巫渺渺忽然道。
“别闹,回去睡觉。”季朗头疼的厉害,只想让巫渺渺赶紧离开,他好安静的消化噩梦带来的负面情绪。
巫渺渺被拒绝,顿时有些挫败:“那好吧,我亲手背总可以吧。”
说着不等季朗反应,她忽的用力,直接把季朗的手拉了下来,捧在手心里。
“以巫师之名,祝福。”
季朗只觉得手背一软,接着他便觉得头脑一轻,太阳穴的阵痛忽然就缓解了许多。
所以,巫渺渺不是想占他便宜,而是想缓解他的头疼?
“相公晚安,我回去睡了。”偷亲成功的巫渺渺生怕保守的相公说她,头也不抬的跑了。
“……”季朗。
巫渺渺:亲手手效果一般,亲额头效果一级棒,亲嘴的话,效果会更棒哦
螃蟹:先发上来,我去抓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