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大团的黑色是河里的水草飘过去了吗?”
伏黑津美纪不经意的一瞥,发现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浮浮,但是有点距离她看不清。
“不,那个玩意好像是人。”萧正明眯了一下眼睛他看着河里的人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闪即逝,快的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我去救人!”中原中也身上红光一闪正准备踩着河水把那人救出来却被兰堂拦下。
兰堂看着河里的男孩一闪而过浮出水面的脸是森鸥外的陷阱吗?还是说森鸥外终于准备卸磨杀驴了?
不管怎样,还是不要有身体接触比较安全。
兰堂伸出双手金色方块出现在他手里连着河水一起笼罩住水里的男孩。他正准备把那个男孩从河里提出来,对方的身体无意间触碰到了金色方块他的异能力随之消解,男孩又掉落回河里,发出了呛咳声。
异能力被消除了?
兰堂眯着眼睛,想到自己控制的前任港黑首领他给了森鸥外三天的时间但事实上连一天都没有撑住他就感受到自己留在港黑的异能力直接被消除了。
原先他还以为是森鸥外不甘受人控制直接下手了,现在看来,有点意思
“救不了,等死吧,告辞。”兰堂直接抛出这么一句,震惊了身边的所有人。
“诶?”全员震惊。
“我开玩笑的这个男孩身上有点特殊,应该可以消除触碰到他的异能力,让明酱把他打捞上来吧。”
“啊?哦,好的。”萧正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根长鞭落到他的手里,卷起河中那人的腰,把他弄到了岸堤上。
救上来的男孩有着杂乱微卷的头发,被水打湿后,棕黑色的头发夹杂着水里的水草河沙,紧贴在他的头上。被水浸湿的纱布还牢牢的绑在他的脸上,露出来的一小块脸上还绑着一块纱布。
身上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和过大的黑色外套,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的脖子和露出来的手臂上都绑着绷带。
“兰堂”看着这个男孩子的脸,萧正明悄悄地戳了一下他的家长,他也认出了这个男孩。
“还活着吗?”中原中也有点纠结的,把手放在了男孩子的鼻尖试探他的呼吸,剩下几个单纯的孩子也把那个男孩围住,想要观察他的生命状态。
“哇啊”几个孩子突然惊叫着向后跳开,看着突然诈尸坐起来的男孩。
男孩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鸢色眼睛,“切,又没死成吗?还是说我已经到了地狱,不然眼前怎么会有一只黑漆漆的小鳜鱼在我面前晃动?”
“你这家伙,倒是对把你救上来的人给我心怀感激呀。”中原中也额头蹦出了十字,双臂抱胸怒视着这个人。
“哈?谁让你们救我上来了,我只是日常入水,我还没有抱怨你们打扰了我入水的兴致呢。”太宰治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西装外套,把衣服里的水挤了出来。“还有,我叫太宰,太宰治。你们可以叫我太宰。”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走在河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哼唱着歌曲,身上鸡皮疙瘩直冒,正好看见了这条河流,心血来潮就跳进去了。结果没有想到还是被最不想碰见的人打捞上来了。
“太宰君说入水?是我想的那个入水吗?”旁边几个小孩子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就是你们想的那一个入水哦,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是我的座右铭。”太宰治站了起来,俯视着几个小孩子,语气清爽,眼神却十分幽深。
“太宰君,好久不见,森先生最近可还好?”兰堂微笑着打断了正在恐吓小孩子的太宰治。
“啊,是兰堂先生啊。”太宰治无所谓的抬起头,假装自己才看见对方。“托您的福,森先生和公司上任领导已经交接完毕,最近正在熟悉手上的工作,所以我才有机会偷溜出来摸鱼。”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了。”兰堂语笑嫣然,挡在了几个孩子和太宰治之间。为了青少年的人身安全,还是稍微把他们和前面这只黑泥怪隔开吧。
“阿嚏!”太宰治正想说些什么,一阵风吹来,寒冷的身体让他打了个喷嚏。
众人这才注意到,四月早春时节,天气虽然已经回暖,但显然还没有到可以披着一身湿衣服在风里逞强的地步。他们原以为面前的男孩苍白的脸色是他本身的肤色,但是现在对方露出来的那一小块皮肤已经开始转青了,连嘴唇都苍白了。
这完全就是受寒了的表现吧,亏得他们面前的那个男孩还能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跟他们交谈。
中原中也纠结了一下,他虽然听不出兰堂和这个叫太宰的家伙之间的谈话具体有什么弯弯绕绕,但是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面前的太宰治奇奇怪怪的,兰堂既然故意隔开自己几个和太宰治之间的距离,说明对方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家里有那么多小孩子,确实要小心警惕。
但是
可能是养孩子养太久了的后遗症,中原中也就是无法对面前这个落汤鸡一样可怜兮兮的人撒手不管。
“喂,你还不回去吗?有人在找你的吧。”中原中也插在裤兜里的拳头捏紧,语气很冲的问着面前的人。
“不会有人来找我的,我故意甩开了他们。以他们的智商来看,现在应该还在港口大楼那边团团转吧”棕发男孩拖长了尾音,语调无辜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习惯苛责自己,还是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他除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以外,神情和身体姿态都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其实正在寒风中受冻。
“兰堂,可以吗?”中原中也敏锐的感受到这个男孩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孤索离群,忍不住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兰堂。